“不依的話，二嫂就要跟他鬨離婚。”薛欣低聲解釋。
程煥然和弟弟互視一眼，都有些不敢置信。
“真的假的？鬨這麼大？”
“不是吧？二嫂這是怎麼了？突然這麼大戾氣？”
薛欣嗬嗬嗬嗬傻笑，表示自己不知道。
程煥然眉頭微蹙，道：“等小涵這事弄完了，我去找老二聊聊。”
“對對。”程煥崇忍不住建議：“老四，你跟二嫂都是女人。女人比較了解女人，你負責溝通二嫂那邊。”
薛欣愁眉苦臉：“能找彆人嗎？勸人這方麵我壓根不擅長呀！我怕我反而會把二嫂勸到旮旯角落去，到時二哥不得恨死我呀！”
“找老媽吧。”程煥然略一思索，道：“這方麵咱媽可是專家，讓她去肯定錯不了。”
程煥崇笑開了，豎起大拇指。
“我剛才咋沒想到！咱媽最合適不過了！”
薛欣直接給他們一人一個大白眼，解釋：“二嫂說了，這個法子是咱媽教她的。”
程煥然：“……”？？
程煥崇：“……”？？
“不可能！”兩人懵了半秒後，異口同聲：“絕對不可能！”
薛欣撇撇嘴，解釋：“一開始我也覺得不可能。但回頭想想，這事關係到二哥未來的事業和婚姻，哪裡是能開玩笑的事。也許媽一時半會兒沒想仔細，或者二嫂會錯意了吧。”
“肯定是二嫂會錯意了！”程煥崇立刻搖頭：“媽是生意人，哪裡不明白資金的重要性！二哥的直播事業剛剛起步，做得風生水起，媽也頗看好他。這才半年吧？時間才這麼一丟丟，媽咋可能給二嫂出這樣的餿主意？”
說到這裡，程煥崇不懷好意瞥向妹妹。
“也就隻有你們女人整天要什麼安全感信任感……大家都是人，婚姻是彼此建立的，憑什麼你們的安全感要跟男人要？這不得靠自己嗎？哪怕是一個家庭主婦，也得有把控家庭的心思，更得有把控丈夫的能力，不是嗎？安全感不是得自己建立的嗎？找男人給就能解決問題？萬一哪天男人不給了呢？那最終結果不都一樣嗎？”
薛欣瞬間氣得瞪大眼睛，支吾：“什麼嘛！咱們說的是一碼事嗎？婚姻——婚姻確實是兩個人的，但女人天生就缺乏安全感。如果一個男人沒法在婚姻中給自己的老婆足夠的安全感，老婆還怎麼跟他過日子？”
“聽聽！”程煥崇嗬嗬嗤笑：“這就是某些女人，尤其是你這種女人的錯誤觀念了。一方麵整天標榜什麼女權主義，什麼保護女性權益，強調男女雙方平等。一旦建立親密關係，不管是戀愛關係，還是婚姻關係，女人就開始豎起不一樣的標準。”
“能一樣嗎？”薛欣嬌哼：“關係不一樣了，標準自然不一樣啦！”
程煥崇嗬嗬兩聲，道：“老公養家吧，就說女人沒有經濟獨立能力，容易失去話語權，容易被婆家看不起，久而久之婚姻不穩固，甚至活得連基本尊嚴都沒有。夫妻雙方養家吧，女人也有錢收，但她還得把控老公的資產，擔心什麼男人一旦有錢就變壞，把控不了男人的心，就把控男人的錢袋子。沒了錢，男人就沒法變壞，更不會變心。反正婚姻沒愛了，那至少有錢，不圖人就圖錢。”
“不對嗎？”薛欣理直氣壯：“這是最明智的選擇！”
程煥崇給她一記白眼：“最明智的選擇是不要結婚。如果男人是壞男人，哪怕他沒錢，他照樣也會變心，也會對老婆不好。如果是好男人，即便他有錢了，他仍一樣會愛家庭愛老婆。什麼有錢就變壞！說這話的人壓根錯怪了錢，錢何其無辜啊！錢它就是錢，錢它隻是錢，它沒有那麼大的責任能負責一個人的好壞。說到底，都是人的問題，跟錢沒半毛錢關係！把控男人的錢，男人就變不壞——說到底，是對自己的男人好壞沒一個徹底的了解！對自己也沒信心！”
薛欣被忽悠得懵懵的，嘀咕：“二哥肯定不是壞男人。他不缺錢，可他卻那麼努力去賺錢，去證明自己。也許二嫂隻是對自己沒信心吧。”
“八成是。”程煥崇低聲分析：“二嫂在家養娃帶娃好些年了，跟社會一旦脫節，就容易產生各種焦慮。焦慮一旦形成，就亂猜亂想，自然就沒安全感。”
薛欣卻不以為然，搖頭：“二嫂又不是沒收入，她手頭把控二哥所有房產來著。都這樣子了……她還沒安全感？這個……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爸媽手頭上，包括外公外婆留下來的地產房產頗多。爸媽幾乎都將這些平攤給他們四人。他們三個的名下都有很多房產，拋出去都是以“億”為單位。
程煥崇聳聳肩：“要不我說你們女人偶爾真的很貪心，尤其是結了婚的女人！”
“胡說八道！”薛欣嘟起小嘴：“女人都嫁給男人了，要給他生兒育女，要跟他組織一個家庭——”
“男人也娶了女人啊！”程煥崇打斷她，辯解：“男人也得生兒育女，隻是不用十月懷胎而已。真正的好男人肯定會分攤育兒的辛苦。家庭是共同的，不是女人犧牲換來的。你們女人彆總用衡量壞男人的標準來應付所有男人。這對那些好男人來講，是非常不公平的，好不？”
“我又不是男人。”薛欣嬌哼：“我不用明白！反正我老公是好男人，我想怎麼衡量就怎麼衡量！”
程煥崇無奈糾正：“我們好像說的是二哥和二嫂，不是說你們。怎麼？你也很缺安全感？”
“當然不會呀！”薛欣搖頭：“二嫂跟我還是不一樣的。我比她有自信多了！”
“拉倒吧！”程煥崇道：“家庭背景不一樣，教育背景也不一樣，沒任何可比性。”
程煥然罷罷手：“行了行了，你們彆吵了，先好好乾活吧。老二的事我回頭會去問咱媽的。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小涵的事情，先把這個關過了，我們才能集體鬆一口氣。”
“哦哦！”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