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程煥崇冷笑：“雕蟲小技罷了！我二哥不是不懂，隻是他現在著急上火，又懶得動腦筋，才會這麼被動。他呀——活該！”
“這是一回事。”林清之提醒：“活該歸活該，但咱們作為親兄弟，不能見死不救呀。”
“我不已經說了方法了嗎？”程煥崇輕哼：“他都幾歲的人了？結婚也好幾年了吧？還拿捏不了嫂子的心思——怪誰呀？還不得怪他自個！”
林清之冷靜分析：“可能是瀟瀟嫂子太生氣了吧。”
“不止這樣。”程煥崇分析：“我二哥他這些年太忙了，自以為嫂子還是幾年前的嫂子，跟婚前一樣的傻白妞，他買點兒禮物，買幾束花，甜言蜜語幾句，嫂子就會傻乎乎什麼都聽他的。他的戀愛技能還停留在幾年前，而嫂子早已經不是那時候的青澀女孩子了。這樣的話，他還哄得了嫂子？鬼才信呢！”
林清之想了想，道：“要不，還是你跟揚揚說吧。”
“不。”程煥崇輕哼：“我才懶得理他！他有求於我，他就主動來找我。他怕我們一個個數落他，所以躲著不敢聯係我們所有人。他躲啊！有種就躲一輩子！嗬嗬！我媽和大哥已經飛去帝都了，他等慘吧！嗬嗬！”
林清之啞然失笑：“他都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你又何必拘泥於此。他打電話來跟我訴苦，約等於就是跟你訴苦哀求。他的意思已經這麼明顯了，你又何必繼續為難他。”
“有嗎？有嗎？”程煥崇裝傻：“我怎麼不知道！我一點兒也不知道啊！”
林清之寵溺低笑：“彆這樣了，揚揚已經夠不容易了，你就彆再說風涼話了。”
程煥崇總算收起嘲諷的神色，道：“你回頭就打給他，讓他裝病給二嫂看。如果能讓二嫂心疼他，他就還有指望。不過，不能太假，省得被拆穿更社死。二嫂說什麼分孩子的話也都是氣話，不能當真。”
“好。”林清之應下了。
……
隔天早上，飛機平穩落地帝都國際機場。
很快地，薛淩幾人和幾個孩子都被送到郊外彆院隔離，為期三周二十一天。
薛揚聽說媽媽和大哥都回來了，幾個孩子也都回來了，高興之餘卻是瑟瑟發抖。
他跟小虎子打去了電話，抱怨都是被他連累了，不僅沒法拚工作，還沒法南下哄老婆，這回被他給害死了！
小虎子有氣無力答：“怕什麼？沒法拚工作，頂多就沒錢而已。大不了到時我養你，養你的孩子，總成了吧。”
“滾！”薛揚大罵：“我現在缺的是錢？！我缺的是自由啊！我老婆還等著我去哄！再不去哄——”
“賠你一個老婆？”小虎子慢吞吞打斷：“那是不可能的，打死我也不可能，因為我沒老婆。”
薛揚翻白眼：“滾！”
“滾不動啊。”小虎子有氣無力：“我現在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玩手機——我現在看到手機都想吐了……唉！”
薛揚一下子仿佛找到了自己，哀怨道：“我不也一樣嗎？除了聊聊生意，開視頻會議，其他時間不是各種吃的就是埋頭大睡——感覺自己都快發黴了！”
小虎子哀歎：“突然理解那句什麼自由詩歌了。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我以前沒法理解，現在總算徹頭徹尾了解了。”
“去去去！”薛揚忍不住笑罵：“你懂個毛啊！沒了生命，哪來的愛情。沒有生命，哪裡懂啥自由！沒了生命，還有個毛啊！”
小虎子忍不住感慨：“證明自由是多麼重要啊！證明自由比你的愛情重要啊！甚至比你的生命重要啊！所以，哥們，你現在最該向往的是自由，而不是你那該死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