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就沒事了?
陳新之挑了挑眉,暗自苦笑一聲,沒說太多。
隔天早上,鄭多多果然醒來了。
不過,不是沒事了,而是有事了。
他大發雷霆,氣得差點兒把病房的天花板給掀了!
“混賬東西!堂堂985博士生——竟還會耍這樣的齷蹉手段!我今天真是開了眼了!”
“柳總呢?他是死了還是聾了啞了?他在做什麼?!見我不對勁兒也不攔著!昨天沒喝多啊,他的腦子怎麼就給喝短路了!”
“劉副總呢?他也死在現場了不成?!他跟在我身邊快二十年了,連我的性格都摸不準——活該他一輩子隻當副總!”
“證據在哪兒?馬上報警!把那女人給我逮了!我要告她!馬上走流程!不許放過她!”
程煥然:“……”
陳新之早就猜到他會氣瘋,淡定坐在最角落處,默默喝著豆漿,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縮到最低值。
鄭多多瞪向程煥然,命令:“阿然!馬上給我辦出院!我要去酒店查監控收集證據,然後馬上去警局報警!”
程煥然哭笑不得:“你先冷靜一點……”
“我冷靜不下來!”鄭多多氣惱道:“我現在是惱羞成怒!丟死人了——你知不知道?!在自己帶的下屬麵前,我被下藥還差點兒被帶走!天啊!要不是小黃在場,我——我——我不得晚節不保——我雖然不是啥貞潔烈男,可我好歹也是正經人家養出來的男人。我要是想亂搞,早就成花蝴蝶一隻了!哪裡需要等到現在四十好幾!”
程煥然辛苦憋笑:“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來。你緩緩,先聽我說嘛。”
“麻利!”鄭多多一把跳下床,脫掉病服換上自己的衣裳,“聯係一下我的秘書!對了,我的手機呢?我得先找我的律師——手機呢?”
手上的動作有些慌,心和理智卻已經雙雙在線。
程煥然罷罷手:“彆急,彆慌。你的手機不在我這邊。不用著急報警,昨晚我們已經幫你報了。警方連夜將那個女人控製住,目前案子正在調查中。”
鄭多多聽到這個,總算冷靜些許。
“控製住了?好!非常好!她給我下的是什麼?主治醫師開了病曆表沒?這些證據記得都給警方送過去。我的手機也被拿去檢查了,是吧?”
“我媽拿走的。”程煥然解釋:“我媽懷疑這個女人的心機不單純,可能還帶了其他目的。”
鄭多多穿襯衣的動作停頓住,低喃:“……其他目的?”
一旁的陳新之淡定擦嘴,幽幽道:“敢在你鄭多多的酒水裡下藥,不可能隻有想睡你那麼簡單吧。如果酒色就能讓你鄭多多屈服,集團估摸早就敗得連破產都來不及。再說,你一個四十多歲的半老男人,體力比不得年輕的,臉蛋也比不得有膠原蛋白的——正常女人都不用這麼饑不擇食,更何況她又不是沒得選擇。以她的容貌才能和工資表,想要什麼樣的小年輕小鮮肉沒有?”
鄭多多被澆了一盆“冷水”,瞬間如醍醐灌頂,立刻徹底清醒了。
“麻利查一查她最近跟什麼人接觸過——阿然!快!把我的手機找回來!”
程煥然搖頭:“我媽拿走的。她擔心你,現在多半已經在來看你的路上。昨晚要不是我們堅持不讓她留下,她還想留在這邊照顧你。等多一會兒吧,她過來的時候應該就能還給你了。”
自家老媽懷疑這個女人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帶著其他陰謀。
鄭多多畢竟身居集團要職,牽一發動全身,不得不謹慎仔細些。
鄭多多已經恢複冷靜,猜測問:“淩淩姐懷疑我的手機被人監聽了?”
“嗯。”程煥然答:“拿回去讓阿超他們檢查看看,以防萬一。”
鄭多多眉頭蹙起,低喃:“敢對我下手,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就是背後有人給她撐腰或給她利益讓她鋌而走險。查……確實需要查。”
“冷靜些。”陳新之遞給他一份熱乎乎的豆漿和小籠包,道:“先吃點兒東西,吃飽再好好想。”
程煥然也附和點頭:“對,吃飽了再去辦出院。醫生們都才剛開始上班,不急這麼一時半會兒。再說,外頭積雪很大,沒有老二的越野車過來,咱們多半還回不去。”
“嗯。”鄭多多坐了下來,如有所思吃起來。
陳新之知曉他在思考昨晚的事情,忍不住提醒:“那姓趙的女人給你吃的是違禁品。一會兒警方來問話,你可要注意措辭。”
什麼?!!
鄭多多的眉頭瞬間皺起,問:“下的是什麼?她從哪兒弄來的?”
“我不清楚。”陳新之答:“得等警方調查仔細。”
鄭多多的臉徹底黑了,道:“她咋不乾脆毒死我算了?也許明年放假回來,她就能坐上我的位置替代我了。”
陳新之“噗嗤”一聲,忍不住笑起來。
程煥然也辛苦憋笑。
鄭多多沒好氣瞪了瞪他們,繼續埋頭吃著。
一會兒後,薛揚載著薛淩來了,外加阿超和小黃,還有另一個保鏢同事。
薛揚剛進門,就氣呼呼劈頭蓋臉一頓罵。
“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機有一個軟件被人家給搞了!一個多月前植入的病毒!還有,你的通話可能一早就被監聽了!”
“競爭對手在你身邊安插了人!直接重金收買,給出了足足一個億的小目標,就為了搞臭集團的聲譽和你的名聲,達到打擊集團的齷蹉目的!”
“老兄啊,這是商業競爭啊!不是單純的男歡女愛!直接給你來美人計,不成就渣男睡女人套路,拿了你的視頻威脅你,甚至打算將視頻公開,在全國媒體麵前毀了你鄭多多!汙名就是——離婚因為出軌,而且出的是間諜軌!打算自內部攻擊集團,讓集團從裡頭潰敗禍起蕭牆!”..
陳新之和程煥然雖然隱約猜到這個可能性,仍對調查出來的真相有些懵圈。
“竟這般卑鄙無恥?潑臟水耍陷害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