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正道門派的弟子,沒多少正義感,絕對不會為了黃家未來的安寧讓自己成為過街老鼠……
夜深人靜,孤身一人獨處一室,最容易胡思亂想。
凝望窗外寂靜的月色,四下清清冷冷的。山風拂過,帶來一陣陣不知名的花香。
一年四季,她喜歡夏天的雨,冬天的雪,春天的花香四溢。
特彆是住在山裡,撇開那些蛇蟲鼠蟻的敗興因素不談,春天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馨香,令人感覺舒適,心曠神怡。
心情舒暢,讓她不自覺地拈起一直佩戴在頸脖間的那兩顆石榴墜子,輕輕摩挲著。
世事變幻莫測,以前她認為家人是自己最重要的人,結果發現兄姐把她當賺錢工具人;本以為父母最疼愛自己,到頭來發現二老才是最令她頭疼的累贅。
為人子女不該有這種想法的,父母縱有再多不是,終歸生養她一場,從無虧待她。
想想她和父母以前自駕遊的歡快日子,真是往事如煙哪!
她長大了,父母要她提攜兄姐以作回報,甚至罔顧自身安危脅迫她妥協亦無可厚非。可父母屢屢作死,總以她年紀小思想不成熟為由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等到二老自己或者她的兄姐出事,一定會痛哭流涕地找她幫忙。
幫完之後,平安無事一段時間便故態複萌。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淚完無恙再作死,這就很煩人了。
本以為,風野會成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不成想……
以前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眼下忍不住要懷疑,其實敵人在那場爆炸中是不是得逞了?或至少得逞了一半?把她和親人間的和睦徹底逆轉,成了眾叛親離……
思緒雜亂,道心動搖。
她甩甩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雜念拋之腦後。敵人得逞如何,未得逞又如何?她實力尚弱,連敵人是誰都找不到線索,何須為這些莫須有的猜測糾結於心?
走火入魔傷了軀殼,雖然藥劑把傷勢治好了,但她感覺還傷著,何況思緒雜亂擾了道心。
難得出來一趟,看看電視散散心吧。好久沒看過電視,與塵世隔絕了都~。
她畢竟人,還是挺喜歡人間的繁華與現代化的科技產物的。大半夜的,偌大的山頭就她一戶,戶裡就她一人。開了三樓客廳的燈,打開液晶電視找節目。
此情此景,看恐怖片最有氣氛。
以前看那個徐驚客團隊拍的恐怖實錄,確實挺恐怖的,亦很真實,最後整個團隊全軍覆沒。
這種真實事件演繹的恐怖片她就不看了,看虛構的。
她是魔法學徒,那就看一些符合自己身份的吧。比如外國的鬼片,全無生還那種。他們那邊除魔不講技巧,隻憑法力能量的強弱,手段直接粗暴硬碰硬。
強者生,弱者死。
她少時看過很多外國恐怖片,那邊的驅魔師多半是慘死收場。看這個好,不用動腦,更不用動那惻隱之心,順便消除自己滿身的戾氣。
戾氣源自她救屠夫等人時的場景,還有曾經圍攻護山大陣的那些人,和自己父母的所作所為……
等戾氣消散了便可修煉。
她現在的修為跌到了穀底,要重新開始修煉,桑家山裡的靈氣足夠她一人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