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阿水都不知道屠夫的下落,桑月便歇了救他的心思。
有意把他送到蘭秋晨、管直等人那裡,讓他們勸服齊東保等人分彆前往五個關押人質的方位。就算無法把所有人救出苦海,但求破壞獻祭位置能影響本島結界。
隻要這座島的結界被打開,在外邊密切留意這片海域的術士立馬能察覺到這座島的異常和位置。
“五方祭位,我倒是略知一二。”說著,白水新蹲坐在地,從納戒裡取出筆和紙畫起圖來,“之前我打雜上過地麵幾回,看過這島的地形圖……”
之後有一次,他佯裝感慨世情,不經意地向拉姐打聽那幾位坑了自己的親屬在哪兒,救人離開了嗎?
然後阿拉告訴他那些親屬死了兩個,還有三個按生辰分彆關押在五方祭位。不知是有意或無意,阿拉在告知那些人的下落時,順便提了五方祭位的位置。
“她可能看出我身在曹營心在漢,本著多一個人知道,那些人就多一個獲救的希望……”
前提是,聽她傾訴的人能活著逃出去。
然而,就連阿拉自己也逃不出去,更彆提阿水這種半桶水的術士或普通人。白水新專注畫著圖,桑月站著觀察環境,泛著幽冷光芒的眼眸打量四麵八方。
這裡的白天烏雲遮日,好歹有一層薄薄的陽光透進來。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一層薄薄的日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快消失中。四下的氛圍越發的陰森幽暗,一片死寂的環境令人不寒而栗。
“天黑了,”她喃喃自語,念出小時候對恐怖電影印象最深刻的一句台詞,“要藏好哦。”
“嗯?”她聲音太低,專注畫圖的白水新沒聽清楚,茫然抬眸望來,“什麼藏好?”
“沒什麼,”桑月低眸睨他一眼,“畫好了麼?”
“好了。”白水新收起筆,起身把紙遞給她,同時低喃著她剛才的話,“天黑了……啊,記得拉姐曾經告訴過我,晚上千萬彆到地麵去,說有危險……”
若不幸被人針對,安排他到地麵值班啥的就要自求多福了。
連她自己都不敢上來,似乎晚上的地麵蘊藏著莫大的危機。桑月聽罷不敢遲疑,急忙通過蘭秋晨、管直身上的烙印呼叫兩人。
還好,傳音石在這裡用不上,但烙印能讓她精準找到二人。
“阿桑?”蘭秋晨聽到腦海裡的呼叫,連忙道,“有事?要支援?”
一旁的管直疑惑地撓撓腦門,始終對於腦子裡的聲音感到不適。
“我找到阿水了,”桑月告訴二人,“他說晚上很危險,你們要麼趕回酒店,要麼找人組隊藏起來。”
齊東保等人身經百戰,什麼危機沒見過?
就算他們沒有防禦手段,她也擔心不來。這些人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若無法自保,她也分身乏術鞭長莫及。
反而沒什麼作戰經驗的蘭秋晨和小打小鬨、應付不了大場麵的管直更讓她擔心。把兩人召入莊園又不成,有些危機終須經曆一遍的。
曆經一天,兩人還待在一起沒走散,可見有幾分實力。
瞧那日落的速度,兩人絕對趕不回那棟小樓,隻能在附近找個位置放下屠夫贈的結界陣盤。那是異界法器,安全係數比本土的法器高出不少,或能應付。
隻要撐到天亮,行屍、亡靈的破壞力傷害不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