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黑巫白巫,外人發現她身邊有個叫莫拉的器靈肯定後患無窮。”想到莫拉和莊園空間偏西方風格,屠夫已經猜到一人一靈的處境,“還好你把血族解決了……”
說實話,這座島上最棘手的就是這種族。
這玩意兒打不死就算了,速度還超級快。他要不是有空間芥子躲藏,早就不知死過幾回了。他什麼辦法都想過了,愣是殺不死一個血族,隻能暫避鋒芒。
能藏人的空間芥子隻有他有,阿水隻有藏物的納戒。他想著自己要深入險境,當然是自己帶著有安全保障。
血族是術士們最大的克星,畢竟西方的吸血鬼傳說僅出現在影視裡。
就連僵屍也不是誰都見過的,60歲以下的術士幾乎都無緣見識。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今趟在島的術士有幸見過曆代長輩都沒見過的物種,還交過手。
由於缺乏經驗,交過手的大部分死了,剩下小部分能否活著離開這座島尚未可知,就不多說了。
說多都是淚,反正就連屠夫亦要回避的程度,可見通關的艱難。
萬萬沒想到的是,她一來就幫大家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但還有一個大麻煩,如何才能五個祭坑同時被摧毀?這裡又不能通話,甚至連傳音石都失了效果。
說到底,還是這個法器更厲害。
“這次多虧有你,我沒想到阿水會去而複返,險些命喪。”他知道了便宜老哥的險境,深感懊惱。
所幸他運氣好,命不該絕。
如今沒了血族,不僅阿水的幸存率高,潛伏於此的術士和被抓來的無辜民眾亦有很大的生還機會。
“我利用這個身份領到一些通訊工具……”
手機不能通訊,傳音石通了音,那就用信號煙霧彈和哨子。
這裡的邪師有什麼盛大的祭煉活動要統一步驟時,用的也是這兩種。哨聲表示各就各位,中祭坑的信號一旦升空,另外幾處立馬跟著放,然後統一施法。
“唯有破了陣,所有被關在祭位的人才能脫險。”說到這裡,屠夫頓了下,“當然,也不排除全部殞亡的結局……”
這些消息是他換了幾個身份陸陸續續聽來的,是否真實不敢保證,隻能拚一把。橫豎都是死,五方祭位裡的人正在陸續死去,新來的也未必能活得太久。
須知這裡住的全是邪師,他們最大的興趣是輕賤生命以此為樂,尤其是同類的。
“他們部署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桑月很不明白,“就為了怨念?”
“目前看來好像是,”屠夫道,“聽說要用怨氣滋養這個法器……”
但為什麼要滋養法器,滋養成什麼樣子才能終止,終止之後用它來做什麼,他暫時還一概不知。
“那你的情況他們知不知道?”桑月突然想起這點。
“知道,”在這裡混了好些日子,摸清不少情況,“海邊的失蹤人員線索就是為了把我誘過來……”
為此,他們在這座島唯一的碼頭設了破解化形符的陣法。
但凡用了化形符的人踏入陣法,地下營區的監控室即刻會有反應。可他們沒想到這世間會有變形藥,身上並無靈符特有的法力氣息,被他順利混了進來。
其實這裡也有人覺得他已經進來了,幾乎每天篩查一遍,凡有可疑的皆被“送走”。
因為這些人覺得,如果那些人是他肯定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