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習慣了某種生活方式,想讓其作出改變是很困難的。其本人也會發自內心的抗拒排斥,導致日子越過越不順。
阿滿就是這種精(器)靈,它無比排斥所謂的鬼修秘籙。
雖然在曆屆巫係主人的眼裡,它是個無甚作用的廢物。但不知怎的,它就是看不上鬼修秘籙,總覺得主人讓它學這個有辱斯文,啊不,是有辱它精靈的品格。
再說,它噬靈怎麼了?
這個世界天天死那麼多人,它淨挑那些十惡不赦的來吃,有什麼不好?吃一惡靈,造福千萬麻瓜蒼生。不感謝它就算了,還敢嫌棄就不是很友好了。
“不是嫌棄,”屠夫耐心解釋,“哪怕在星雲洲,噬靈之物始終被歸列為邪物……”
星雲洲是大靈界,相對於地球這種小星球來說屬於上界,有來自各個大小世界的修士飛升。大神們不論因果,小修們沒人敢不信因果。
而在兩者的麵前,噬靈都屬於邪術。
在那邊,普通修士不會多管閒事,遇到傳統守舊的宗門弟子不僅阿滿要完,就連它的主人也難逃一死,若她身後有宗門或家族或小門派亦會被打成邪派。
除非她一落地就是星雲洲設定的元嬰修為,否則很容易成為人人喊打的邪派小修。
強者為尊,可她需要時間成長。
在這邊,不管她付出多少努力也晉不了元嬰,哪怕她有空間在手。
“道理我懂,可它學不進去強求也無用。”桑月很讚同他的話,所以才找來鬼修秘籙備著,可有些事勉強不來,“反正秘籙一直在,它哪天想學再去學吧。”
屠夫聽罷,不再強調。
有些話他僅能提醒,沒必要逼著人家認可自己的話。其實阿水、阿鹿何嘗不是跟阿滿一樣德性?未臨絕境,同時身無長物,人生的每一天當然得過且過。
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普通人沒必要杞人憂天。
而他和阿桑之所以居安思危,無非是自知身懷至寶,生怕被外人知曉對自己動了心思,這才不得不努力提高實力自保。
自己的器靈成為最強助力固然好,如果它實在不行也無需強求。
人啊,最靠得住的始終是自己。
因此,屠夫是隨口一提,桑月便隨口一答。答完了這話題便到此為止,兩人開始聊彆的。無人逼迫自己,阿滿反倒心事重重,看著淨化中的九龍闕發呆。
而屠夫和桑月聊完正經事,便問她現在可有力氣把哥倆直接送回白家的山頭?失聯太久,家人肯定很擔心。
這當然可以,有阿滿的協助,傳送術不費什麼力氣。
兩人是用意念溝通,得知兩人皆已收功,阿水本來也想跟她聊聊的。可他確實惦記父母和小妹,罷了,來日方長,以後再聊吧。
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跟阿蘭、阿拉說了,她們自會把話轉告阿桑。
等傳送口出現在眼前,哥倆回身朝城堡方向和阿蘭、阿拉揮揮手,轉身邁入光圈裡。回到自家的山頭,恰好看到鹿青子正陪著小妹妹在樹下散步。
看到哥倆平安無恙地歸來,鹿青子的眼淚一下子飆了出來……
莊園裡,送走哥倆,桑月繼續淨化法器,阿拉和蘭秋晨仍在靈田勞作。日子一天天過去,終於到了仆人組進來的日子。
看到又有新成員,大家喜聞樂見,熱情地開始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