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當年那些主動放棄生命的粉絲,自然也想到那些人留給她的話
“如果你是無辜的,願你餘生安泰;如果你是罪人,願我們的鮮血能洗刷你身上的罪惡……”
呸,他們的血算什麼東西?也配替她洗刷罪惡?有那個血量,還是先洗一洗他們自個兒的罪過吧!父母的生養之恩,放光他們的血也償還不清。
想到這裡,桑月臉上的笑意全消,冷冷地說了句
“想尋短的人愛乾嘛乾嘛去,與我何乾?笑話。”
莫說她不在現場,就算在,她也不會伸出援手。再次重申,她尊重他人命運,畢竟自己非佛非聖,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同理心無限輸出。
“你們乖乖待在這兒,等事情告一段落,我會親自把你們送返故裡……”
同時,真正關心他們死活的親朋也會得到關照,避免因為悲傷過度發生不幸。為了對付隱世,她確實連累不少無辜民眾,但其中絕不包括自尋短見的人。
“希望你們記住,我是人,不是神,我不需要你們把我當成信仰。”更不需要任何人犧牲性命來洗刷她所謂的罪行。
若有必要,她也會利用所有人來達成目的。
想到那些狂熱的腦殘粉,桑月的好心情不複存在,冷著臉直接消失於人前。這一幕成功地讓在場的所有粉絲再次懷疑人生,讓菅直不忍直視地閉上雙眼。
她氣歸氣,走便走,但為什麼不能以正常的姿態離開?
十步開外是石階,那裡有個離地兩米高的斜坡,不遠處有個屋角轉個彎就能消失於人前……現在好了,難得見她發一次火說一些接地氣的話,轉眼便以神的方式離開。
這讓粉絲們怎麼淡定?
樂壇天後的光環沒了,修仙者的頭銜明晃晃地掛在她頭上,讓普通人怎麼可能不繼續把她當成信仰?菅直抬起右眼皮睨一眼在場的頭號粉絲們,果不其然。
一個個驚喜交集瞠目結舌地瞪著她離開的位置,遲遲回不過神來。
“菅小友,”道人和大師見在場的都是年輕人,便溫吞建議,“這些善眾就由你來接待吧。”
大家都是年輕人嘛,不像他倆一大把年紀了,且久居深山鮮少與外界接觸。很多想法和見解跟不上現代人的節奏,就不在這兒討嫌。
“好,大師、道長慢走。”菅直是個尊老愛幼的憨直人,二話不說接下這擔子。
道人和大師回以一禮,然後轉身慢悠悠地離開了。
這裡是荒村,他們三個臨時受命過來當守護者,各自找一棟荒屋收拾收拾便已住下。在修行人的眼裡,居住環境什麼的不值一提,入鄉隨俗,隨遇而安。
當然,二位尊長的身邊各有一位小徒弟跟前跟後,跑腿打雜。
平時沒什麼事,菅直直接找這兩位就行,用不著打擾二位尊長清修。若有異人敵襲,不用叫,憑二位尊長的修為必能及時趕過到。
“各位,我叫菅直,以後叫我阿直就好。”送走閒雜人等,菅直開始進入正題,“外邊的事我們幾個不太了解,諸位既然來到這裡,與其著急不如靜靜心……”
隨他和兩位大師暫且留在這裡修身養性,日省己身。
另外,他們幾個到達之前,龍煜已經派人提前清理過,該有的日常生活配置也已經修建妥當。比如配備淨水器的水龍頭,用的地下水;還有廚房和衛浴。
廚房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多添幾樣廚具,這個簡單。
倒是浴室和衛生間要重新建,其實村裡有旱廁,但考慮到這些粉絲們日常的生活便利慣了,恐怕適應不了鬨脾氣出岔子,索性每個荒廢院子都建了衛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