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世界,簇新的宅院,對未來充滿期盼的心情。
除了兩頭騾子,桑月還把收入靈田那邊的當當和板板放了出來。一如既往地封住它倆的真實體型,像兩頭普通的獒犬看家護院。
主要是個小,吃得就少。
總不能每個月喂它們辟穀丹,犬生沒滋沒味的,讓主人看了特彆的羞愧。
而在靈界擁有一棟屬於自己的宅院,這是屠青雲以前天天做夢想要實現的。如今夢想成真,精神亢奮得根本睡不著,親自動手組裝床榻、茶幾、長案桌。
大家現在一窮二白,功力要珍惜著用,能動手儘量彆施法。
忙碌至大半夜,幾人圍坐在庭院裡的樹下吃著哥倆傍晚買回來的熟食。蔬菜就吃空間裡的,或烤或水煮,不管怎麼做,空間裡有不少調味料可以拌著吃。
異界的月亮格外圓,靈界的夜空也一樣,星光格外的璀璨。但晚風凜冽,清冷凍人。
阿星、阿鹿和阿水渾身直哆嗦,趕緊回各自的臥室裡披一件外套出來。臥室的衣櫃隻放本季的衣物,若擺放太多衣物,擔心將來發生意外時來不及收拾。
除非大家夥都找到相應的謀生路,有收入,經得起浪費。
桑月和屠青雲用不著披外套,憑兩人的修為,這點冬夜風涼不足為慮。
“喏,這房契、地契寫了阿鹿和阿水的名字……”屠青雲把幾份蓋有官印的紙質契約書拿給最大金主過目,“我還給她們兌了銀兩,夠往後幾年的花銷……”
地契、房契寫阿水和阿鹿的名字是幾人商量好的結果,雖然桑月是掏錢最多的金主,可將來未必會一直住在這兒。
或有奇遇,或有慘遇。
無論如何,她很難想象自己能夠長期居住在同一個地方。她不想承認這是直覺,反正就這麼覺得,便得提前做一些準備。
如果房契、地契寫她的名字,哪天自己失蹤了,官署和牙行完全有理由把這棟宅子收回去。
血脈至親可以繼承,可她們幾個沒有血緣關係,官署到時可以把她們攆出去,不得不防。五個人裡,阿鹿的修為最低,全靠係統助她維係生命力。
指不定也是因為它,阿鹿修士的身份才得到半生石的承認。
有係統在,她在凡人界有自保的能力,大家認為她在凡人界定居是最好的結果。阿星的修為也不算高,可她心氣高,若有機會定想出去闖一闖,生死難料。
所以,她自願放棄加名。
阿水也不想加的,可牙人說,契約書上有男性的名字能省去不少麻煩。在權勢的麵前,一個男人頂不了什麼事,但至少能避免一大半麻煩。
權勢在欺負人的之前先看性彆,再看背景,最後判斷對方的實力。
若對方是個女修,權勢未必會放在眼裡,要吃幾趟苦頭才吸取教訓和正視對方的實力。可終究要交幾次手,相反,權勢看到戶主是個男人總會顧慮兩分。
尤其這個男的還是修士,先不管他的背後是否有靠山,光是修士這一點足以讓大部分權勢打消找麻煩的念頭。
否則,他們不僅要派人調查這男人是否宗門弟子,其宗門勢力如何。
若是散修,還要想儘辦法查出他的修為。區區一棟宅院而已,與其顧慮重重不如直接放棄,這就是修士身份的便利性,也是幾人選擇定居凡人界的原因。
於是阿水加了名,反正他跟阿鹿是異姓兄妹,就算將來有衝突也比較好說話。
桑月把盒子轉手給了鹿青子,誰的東西誰保管。
鹿青子覺得自己修為堪憂,放在自己身上沒有保障,就把盒子給了義兄。白水新沒有推拒,直接收入納戒藏好,然後跟著屠青雲進山砍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