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砍亂伐是不可能的,自家的樹可以隨便砍,外邊的隻能砍樹枝,無論粗細。或撿落地的小枯枝,和掃落葉幾乎堆滿廚房的每個角落,夠她用一陣子了。
枯枝落葉太過零碎,火力不足,煉藥不好使。
所以,掃落葉相當於休息,砍樹劈柴才是她的重點操作,這是她回到山裡乾過最重的活。幾天下來,手臂都快抬不起來了,等莫拉醒來得跟它算這筆賬。
今兒晌午,她剛剛扔下斧頭喝口水準備歇歇,結果接到蘭秋晨的電話。
因為媒體登門這件事一直沒有下文,這幾天無論走到哪裡都隨身帶著手機。在等待蘭秋晨的電話之餘時不時刷刷新聞,密切留意事態的發展。
然而,網絡平台暫時還沒有關於狗仔媒體的消息。
偶爾看到一兩條來自蘭泉台的網民透露,說傳聞小天後在蘭泉台的某個小山村隱居。可惜沒人當回事,畢竟這一年多以來,關於小天後的去向眾說紛紜。
曾經還有網友信口開河說,看到小天後在某個整容小國進行容貌修複之類。
“狼來了”之類的聲音多了,自然而然沒人再當回事,除非有人甩出證據。蘭秋晨在電話裡告訴她,那些狗仔媒體果然不死心,一心想要進山查個究竟。
原來,之前來的兩輛車裡,傷勢較輕的三名記者已經出院。
重酬之下必有勇夫,他們以為之前的遭遇純粹是迷路所致。這回學聰明了,深諳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便去請了本地官方媒體人出麵一同到訪蘭溪村。
一來土著不會迷路;二來,他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撞邪。
本地的官方媒體接到求助,亦有思量。
一,想破除“鬼打牆”的迷信流言還得靠這些外來人;二,大家也想確定小天後的下落。倘若她不在這兒,本地官員即可放寬心懷積極打造本土旅遊區。
於是,相關部門允準了這些記者的提議,派出本地新聞台的記者同行。
正因為有本地人同行,那些娛樂記者不敢輕舉妄動,一切按規矩來。諸如派遙控無人機探查各座山裡是否有人家的舉措,暫時不方便采用。
這不,一行人在本地同行的引領之下進了蘭溪村參觀。
進來才知道,整個村落已經人去室空,到處空蕩蕩的。哪怕隊伍壯大,哪怕是在大白天,在村裡閒逛依舊瘮得慌。
心慌慌地參觀完整個村落,找不到任何小天後居住的痕跡。
外來記者仍不死心,想讓本地同行幫忙找到這個村的村長,詢問姓桑的那戶人家住哪兒。根據他們查到的資料顯示,小天後彎彎在蘭溪村是有一處房產。
隻要親眼看到那裡無人居住,他們才肯死心。
幸運的是,他們剛想離村,就遇上剛從外邊回來開著電動車的蘭秋晨——
“他們向我打聽你的住所,我沒說,隻告訴他們前陣子確實有姓桑的男子居住,早就離開了。還同意把桑家的地租給我種果樹,供家人假期過來體驗生活……”
既然牌子已經掛出來了,這個謊就得圓上。
那些人想讓她帶路找到桑宅,她不願,說那是個人隱私不宜透露。
“你在村裡住?”桑月眉頭緊皺,比劃著手語,“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村裡還有住的地方?”
“有,住我大伯家呢。有現成的床和家俱,我是拎包入住。”麵對她質疑的目光,蘭秋晨心虛得很,“我怕那些記者不死心,找來外援搞突然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