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社會,新鮮事物、和各領域的人才層出不窮,普通人哪裡曉得精英人物研究出來的東西?若非要追問,那就是企圖打探人家的商業機密,不道德。
而桑月的體內沒查出藥劑成分,這必須的,她許久沒喝了。
“那五個人裡邊,除了入室被你打暈那兩個菜鳥,另外三人身上都有命案,槍弩裡裝的也是毒針。你把他們打成那樣屬於自衛,問題應該不大。”蘭秋晨道,
“不過,咱們最好還是提前找律師比較妥當,以防萬一嘛。”
因為那三個人裡,有兩個被砸中腦袋。一個至今仍昏迷不醒,另一個,則最後跟她打的那個,腳廢了。
偏偏三個人裡,就這兩個人有親屬。
俗話說得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子打地洞,歹竹出好筍的例子畢竟是少數。
“你有認識的律師不?如果沒有乾脆找警方介紹?”蘭秋晨建議道,想了想,“就算有也是在雲海城吧?離咱這兒似乎有點遠……”
讓都市律政精英到她們鄉下地方,會不會大材小用?
“應該沒關係,”桑月考慮了下,略猶豫地拿起手機,“我先問問。”
出道以來,律師她見過不少,唯獨一人的手機號她記憶猶新。
對方姓龍,是一間律所的主任,二哥的領導推薦的能人。自她出道以來,二姐惹上的所有官司都是找他幫忙解決。
桑月當年很忙,塞滿課程的腦子隻記得家人的手機號。
龍律師是她唯一記得的外人手機號,皆因當年二姐行事多有錯漏,官非不斷,而每次找律師之前總要滿世界地問工作室的員工
“龍律的手機號是多少?159還是多少?”
最初是二姐的助理記得,揚聲報出他的手機號。二姐助理不在,要麼桑月的助理記得,或工作室其他員工報號,最後連桑月都能隨口報號。
唯獨二姐不記得。
龍律師大概是見多識廣,儘管知道這一點也從不以為意。但或許雙方一直存在利益衝突吧,在桑月成名四年後雙方終止了合作。
二姐的說辭是,雙方理念不同,難以溝通無法繼續合作。
後來,二姐換了好幾位律師,桑月一個都不記得,隻記得龍律。
因為對方曾提醒她的爸媽,說儘管年紀小,但不妨礙在她名下置產。說句不好聽的,花無百日紅,像她這種無欲無求的性子,名下有資產足夠餘生無憂。
縱然是一家人,若財務不分明,將來談錢必傷感情。
正因為他這些話,她堅持蘭溪村的桑宅記在自己的名下。但正如他所言,年少氣盛的她所求不多,有一處便足夠了。
桑家亦應了他當年那番話,終是傷了感情。
也不知他是否換了手機號,桑月思索一番,最終撥了那個熟悉的號碼。等接通之後,又聽見那道溫厚慈和的音色
“你好,請問哪位?”
“龍叔,”熟悉的口吻讓桑月仿佛回到從前,眉眼彎了彎,嘶啞的聲音裡含有幾分雀躍,“是我,彎彎。”
對方微頓,隨後詫異一笑
“真的假的?彎彎可從不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