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特道:“嗯……我有按照諾內姆先生你講的那個故事,嘗試進行自己的‘虛構’。隻不過目前還很……很拙劣。”
“比不過過去的名家才是常態吧。他們是體驗過完整的文化的。”向山道,“並且他們從幼時就開始做‘講故事’的準備,他們知道什麼是‘虛構’什麼是‘故事’,對此有完整的概念。但你也是一周前才知道這個的。一開始不順利也是正常的。”
【看書福利】送你一個現金紅包!關注vx公眾【書友大本營】即可領取!
巴比特很是感動:“謝謝寧的鼓勵。總有一天,我會寫出讓我自傲的故事的。”
向山點頭:“然後呢?你在武館呆了三天,剩下的四天,應該不是光宅在自己的車子裡構思故事吧?”
巴比特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也記得‘金薔薇’那個故事裡說的‘收集黃金的粉末’。除了一次播音之外,我都在城市之中行走,觀察這個‘世界’。”
“哦。”向山點了點頭。
其實這也是他點撥者巴比特的目的之一。
他需要更多的途徑來了解這個時代。
“這個時代的人根據這個時代的現實寫的虛構作品”,也可以作為一個途徑。
向山問道:“那你覺得鬆鷹城是一個什麼樣的城市?”
“嗯……”巴比特沉吟片刻:“就是一個……很一般的城市吧。”
“很一般嗎?”
“這個時代的城市都沒什麼特色的樣子。你所說的‘地域文化’、‘地緣觀念’都被徹底抹去了。”巴比特道:“城市和城市之間的差彆,就好像一個垃圾場和另一個垃圾場的區彆。如果說有什麼區彆的話……這個地方的地下世界倒是很沉寂,沒見到黑幫的蹤跡。”
廣播客在底層行走,自然免不了和那些人打交道。
廣播客是對黑幫很敏感的群體——甚至可以說,他們是對城市黑幫最敏感的群體。
畢竟,對庇護者來說,黑幫就是一群踩在戴森原則邊緣的、很弱的暴亂群體。而對於俠客來說,黑幫就是一群很弱的惡人,邪惡程度與危害性都很低的那種——甚至打他們都搞不到多少好零件。【某種意義上,三年前那些少俠們差點在鬆鷹城翻車,可能與這種心態不無關係。】
向山聳了聳肩:“德拉科魯茲城的黑幫更乾淨吧。”
當初第八武神做的那些事情,其實也不是全無影響。
至少在後麵的六七十年裡,那個城市都沒有出現“黑幫”一樣的東西。
大概“文化”或者“共同想象”這種東西,依舊稀薄的存在於人與人之間。就算庇護者再怎麼否定,它還是有那麼一點在的,不可能完全消滅。
第八武神創造的底層生態雖然毀滅了,但是他也確實扭曲了“黑幫”在那個區域的存在形式。
現在德拉科魯茲城的民間自發組織,很少有轉化為黑幫甚至綠林的征兆。
“也是。而且這邊的領主老爺好像格外的……嘖……這話在城裡不好說出口。”巴比特道。
向山點了點頭:“內功不好的話,確實不應該隨便說臟話。”
“啊,對了,諾內姆先生。”巴比特突然換了個話題,如同炫耀一般,喜滋滋的說道:“我前天廣播之後呢,就有支持者找過來離開。也是個俠客。”
“哦?居然還有俠客活動?本地的嗎?”
三年前的時候,在阿米爾卡雷·趙的支持下,以黛博拉·趙女士為領導的庇護者機構,對附近的江湖勢力進行了一輪打擊。
這附近的俠義力量都受到了摧殘。
現在這裡能有俠客,實在是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