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燕茲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ok，交給我。”
等到李偲菘走後，被錄音折磨到頭皮發麻的周易這才恍如被人抽走了骨頭一般，整個人直接癱在了就近的椅子上——
仰頭注視著天花板，俊朗的五官頃刻間戴上了痛苦麵具：“啊，累死了累死了，為什麼錄個音這麼累？我在內地也錄過小樣啊。
“我感覺嗓子都快不是自己的嗓子了。”
沒心思抱怨的張少涵則是在誠惶誠恐地道歉：“對不起周先生，我的失誤太多了，實在是抱歉。”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以前在加拿大的時候家裡所用電器大半都是她參加歌唱比賽贏回去的，為此她一度還以為自己的唱功極為優秀。
哪曾想在來了寶島之後才明白原來自己以前是在坐井觀天。
好不容易在福茂學習了這麼久，她的心裡其實多少對福茂不給自己發唱片有所怨言。但經曆了今天這回錄音後，她是真明白了自己確實可能大概也許真的沒有達到出道標準……
“彆，不用道歉，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錄的不好再錄不就行了，更何況你的音色確實很棒。”
周易懶散地抬了抬手，自來熟般的口氣聽起來確實沒什麼怪罪的意思，這多少讓張少涵鬆了一口氣。
她是真怕這位創作才子生脾氣，然後直接斷了她想要接下這個活的可能。
畢竟，她缺錢。
“周易說的沒錯，張小姐你的音色很適合這首歌。至於說問題，新手都會有的啦，問題不大。”
一旁倚著桌角的孫燕茲笑著寬慰道：“我第一次進錄音室的時候被罵的你們還慘呢，差點就被罵哭。”
“真的假的？”
聞言的周易好奇不已，回正腦袋道：“那你最後哭了沒？”
孫燕茲古怪地瞥了他一眼：“這是重點嗎？”
“那不然呢，對於我來說是重點，因為我想象不出來師姐你被罵哭的樣子。”
“我被罵哭的樣子你是看不到了，不過我覺得你可能可以看到自己被我罵哭的樣子。”多少聽出了點八卦意味的孫燕茲挑了挑眉：“彆忘了李偲菘老師可是讓我來矯正你的發聲方法。”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孫燕茲老師。”不為所動的周易笑眯眯道：“現在該去吃飯了。”
一旁插不進話的小透明張少涵聞言趕忙跳出來刷了下存在感：“那個，周先生，孫小姐，今天中午我請客吧，我想為自己上午的糟糕表現向兩位道歉。”
縱然錢包緊張，但這種情況下可不是摳門的時候。
周易看了孫燕姿一眼，兩人相視一笑。隨即他便自椅子上站起身，愜意地抻了個懶腰，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既然你這麼執意要道歉，那就等你以後成為大明星有錢了再來請我吃飯道歉吧，這頓先欠著。”
聞言的張少涵愣了一下：“什麼？”
“我看好你，覺得你很有大明星的潛質，所以這頓飯就先欠著吧。”
知道張少涵家境的周易也沒戳破她那本就緊張的經濟狀況，反而是玩笑般地混了過去：“正好孫燕茲小姐要成為我的老師，這頓飯就當是我的拜師飯了，你正好當個見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