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兆還想罵蘇言狂妄,居然敢這樣對他說話。
然而不等他發聲,蘇言一劍如入無人之境,穿破了陰氣鬼氣的阻擋,絲毫不受影響的來到了祭台上。
隻見她揮劍胡亂的刷刷兩劍,便聽到金屬劃破石頭的刺耳聲音。
原本彙集的邪氣,瞬間如泄氣的氣球,四處逸散。
魏兆當即氣血翻湧吐出一口老血。
“你!”魏兆氣的直哆嗦,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當然也可能是他受禁術反噬,渾身疼的難以開口。
他大費周章布置的祭壇,千辛萬苦湊齊的陰時陰月的少男少女,好不容易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竟被她如此輕易的毀了。
他的滔天怒火,如有實質射向蘇言。
然而蘇言就當看不見,繼續揮舞手中的劍,砍斷綁住少男少女的繩索,砍倒那些刻了咒文的柱子。
一頓嘎嘎亂揮,這祭台頃刻間便被她毀的東零西落沒眼看。
魏兆怒吼道“我要殺了你!”
蘇言輕佻的抬起眼眸,嘲笑道“話說反了吧。”
魏兆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手持一把拂塵,直擊蘇言麵門。
此刻他也顧不得身上的傷了,憤怒使他失去理智,他隻想殺了這個破壞他好事的賤女人。
兵乓聲,是他的拂塵與蘇言的劍相撞發出的聲音。
自認為這把特製的拂塵可抵擋萬物,然而他沒料到對方的銀劍似乎也不簡單。
蘇言像是逗小狗一樣,劍揮舞的隨意,動作也很敷衍,一看就沒認真對打。
魏兆越打越是心慌,他竟然不是這個小姑娘的對手,她是什麼門派的弟子,她的所有路數他都不熟悉。
玄門中人何時出了一位這樣的天才?
蘇言逗弄的差不多了,也讓銀劍放了好一陣風,是時候該結束這一切了。
蘇言的劍鋒忽然變得淩厲起來,魏兆根本招架不住。
他膽戰心驚,知道再這樣下去,他還真的有可能栽在這個女人手上。
不得已,他掏出自己用精血畫的符,相信在他的符下,這女人就算再厲害也得給他死。
天雷符,火符,定身符,重力符,一張張襲向蘇言。
他之所以用這麼多符,完全因為憤怒,他恨不得將蘇言碎屍萬段,他馬上就要成功了,隻要把這些人血祭了,他的功力會比之前增長十倍,甚至還有可能一舉突破築基,結成金丹。
然而,一切都因為這個女人給毀了。
他本以為會看到蘇言被雷劈,被火燒,被釘住想掙紮卻掙紮不了的淒慘畫麵。
然而,那些符才飛到蘇言麵前,便自燃化為灰燼。
魏兆不明所以,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的符怎麼自燃了?
蘇言嘴角揚起一抹譏笑,隨後掏出一把符,輕蔑道“想被雷劈是吧,滿足你!”
一道符紙飛速貼到了他身上,他還來不及撕下,轟隆一聲。
魏兆被當頭劈成了掃把頭,整張臉黑的像是從非洲剛回來的人。
他口吐一口白煙,還沒來得及反應,又一張符飛過來,他的身上瞬間自燃起來。
火焰無情的吞噬他的皮膚,燒的他滿地打滾。
“啊!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