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丁家的桃花山,陳凡帶著丁力興,去往玉靈山西側的邰炎山祝家。
兩人一路禦空飛過,丁力興看著腳下片片相連的村落、城池,一發沉浸入了這禦空的滋味中。
不多時,邰炎山的輪廓便浮現出來,陳凡緩緩壓低身形,尚未落下身來,卻居高臨下望見邰炎山邊正聚集著兩方人馬,粗略一算,各有兩三百人之眾,皆配著刀槍棍棒等各色兵器。
兩方還各自站了四五個淬靈修士,為首兩人拿著法器,正彼此對峙。
陳凡不知這是什麼情況,腳下飛劍催動,直往兩方對峙的中心空地落下。
對峙的一眾人群眼見練氣修士從空中落下,紛紛丟了手中的兵器,跟著那些淬靈修士拜下去。
陳凡看了一眼,隨手放下丁力興,將幾個眼熟的邰炎祝家修士叫到身前。
那為首的祝家修士是一名淬靈五層的中年修士,喚作祝和灼,也是邰炎山祝家的家主。
先前陳凡也曾見過他,此時這漢子恭敬拜倒,將事情緣由道明“大人,這些人乃是石渠穀王家的修士。
這一年以來,他們幾次三番來劫掠我邰炎山的靈田,如今靈稻將熟,他家又糾集了族兵前來劫掠。我家氣不過,隻能點起了家中族兵與他們對峙,不想正巧被您撞見。”
陳凡先將他從地上扶起,輕聲問道“若本座所記不錯,這石渠穀乃是北炎山的轄域,應當是歸屬練氣家族宋家來管轄吧?”
祝和灼躬身輕聲答道“回稟大人,正是如此。”
“以往這王家可曾來侵犯過你家?”
“先前我兩家還多有來往,更有幾樁婚事聯姻,兩家相扶相持,從不曾爭執侵犯過。隻在一年之前,這王家的幾個修士不知為何,突然到我台硯山附近攪事,兩家這才彼此糾葛了這一年多。”
陳凡心中了然,在祝家修士中掃了一眼,眼見沒什麼太出色的晚輩,便對祝和灼道“玉靈山上需要幾個淬靈修士打理靈田,若你家中有傑出後輩,大可送上山來。現下你且將你祝家的人帶回山去,再為我尋些繩索來,這件爭執我玉靈山會處理乾淨。”
祝和灼恭聲應了,立刻在一眾族兵中找了些繩索留下,隨後便匆匆帶著一行人縮回了邰炎山去。
陳凡轉身,也不用靈劍,隻將飛劍持在手中,對那為首的王家修士指道“予你三息時間,讓修士束手,將族兵斥退,遲則赴死。”
他話音中夾帶著法力,雖是輕聲溫言,但那王家的一眾族兵聽後,卻隻覺被那微弱的法力震的頭腦昏昏,哪裡還用的到那為首的修士再去下令,早就匆匆丟了手中的刀槍棍棒,混亂的逃回了石渠穀方向。
餘下的幾個王家修士眼見形勢不由自主,也紛紛蹲在了地上候命。為首的修士識趣的丟了手中法器,又將儲物袋解了奉在身前,顫聲道
“大人,這不過是我兩個淬靈小家族的一點爭執,何必勞煩您來動手。”
陳凡懶得理睬他,將手中的飛劍收了,走到這些王家修士身前,先以法力攝起地上的那柄淬靈法棍,將之丟到了丁力興手中。
隨後將那枚儲物袋掛在腰間,又將他們一行五人的修為統統封了,這才對丁力興道“將他們綁了。”
玉靈山上,陳凡駕著飛劍,左手中帶著丁力興,右手中則握著一截繩索,順勢看下去,竟能看到這繩索上還掛了一串人影。
他落下身來,隨手將那一串王家修士丟在靈山的青石地上,囑咐丁力興道“你且在此等著,看管好他們。”
留下話後,他便先找出了洞府中的符開元,將個中緣由講清,並補道“我看此事多半是北炎山宋家以這王家來試探我玉靈山,故而將他們五個修士帶上山來,且看你裁奪。”
符開元聽完經過,起身道“你先去將吳華叫到大殿中,我且去審一審這幾個王家修士,稍後去大殿中商議。”
餘肅、台明兩人因為之前的商議,已經下山去了穆棱山脈外圍曆練,順道探聽一些潛在對手的消息,為玉靈山入駐坊市做準備,故而此時不曾叫他們。
正看護王家修士的丁力興,眼看著一道年輕俊朗卻頗具威嚴氣息的青衣身影從後山走來,連忙躬身去拜。
符開元仔細看了看,十二歲的年紀,淬靈三層修為,舉止行動皆進退有度,確實是個不錯的人才。
溫聲講道“日後在我山上好好打理靈田,安心修行,若是需要什麼資源,皆可到山上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