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排他們同在一處安靜的小閣中落座後,眼看時辰已至,吳華這位主事者尚不能輕閒下來。
這兩個老人自然也看的清楚,餘赤休笑語輕聲道“小友自去主持,不必牽掛在我們兩個老頭子這裡。”
吳華欠身應了,對兩人示了歉意,這才抽身而出,一路尋到正殿高台之前,此時禮儀齊備,賓客滿座,良時已至。
他又按照先前的操辦,引著三對新人在一一行了禮拜,隻道最後一步,他高聲喊道“新人對飲合巹酒”
符開元正攜著白伊晗對立,他看的到身前女子眸中的濃濃情誼,也聽得到她的低聲綿綿“師兄~”
人群中賀聲不絕,嘈雜異常,這一道未曾以半分法力加持的溫婉聲音卻在符開元耳中久久回響,壓下了一切嘈雜。
兩人彼此對望,那濃濃的情意終是融入了他的心頭,眸光交纏,溫聲道“伊晗,飲罷此酒,你我此生相合,永無分離”
兩人手臂彼此交錯,靈酒飲罷,相擁良久。隻到一旁李羽祽提醒,白伊晗才從符開元懷中抽身而出,抬手輕輕在緋紅的臉龐上一擦,輕輕甩落兩滴淚痕。
符開元方才便察覺到了身上透過衣衫的溫熱,自覺的將身上的淚痕以法力蒸乾,隨即攜手送她至後山閣中稍歇。
他們這三位披紅的新郎則還要再招待這些各方來客,陳凡與劉元沐各自去往一方,招待那幾家尋常練氣修士。
符開元這位山長,則親自找到了被白逸安招待的馮鉞與宋平逸二人。
馮鉞乃是馮家的旁係後輩,也是馮楠玉的族兄,有練氣五層修為。他雖然不是築基親子,卻是馮楠玉的心腹,如今馮楠玉不在霄雲閣,一應事務便全權由他負責。
如今局勢雖然緊張,玉靈山上也準備要慢慢脫開對霄雲閣的依賴,但卻並不是想與對方交惡,這種人物自然不能輕待。
而宋平逸如今亦有練氣五層的修為,是宋家的天驕並砥柱,兩家同與霄雲閣往來,且彼此相鄰,也輕視不得。
符開元曾經見過馮鉞,宋平逸這人卻是初次相見,此番相視,一眼過去,隻覺這人平平無奇,但若仔細看去,輕易便能看出宋平逸身上的修為渾圓無缺,必底蘊深厚之人。
他拱手對馮鉞見了禮,後對宋平逸道“早聞平逸兄大名,今日終於有緣一見。”
“山長客氣了”宋平逸謙遜一禮,賀道“平逸還要恭喜山長與伊晗道友喜結道侶,日後仙途漫漫,再無獨行之寂寞。至於小弟平利,往日在貴山上多有冒犯,還望山長諒解。”
“平逸兄客氣了,平利道友當時也不過是為兩家相交事,才起了切磋之心,哪能算的是什麼冒犯。”
符開元溫聲應了賀語,複與兩人交談一陣,發覺宋平逸果真名不虛傳。舉止言談各有章程,遠非宋平利那種紈絝所能相比。
不過山上尚有餘赤休與孫祁濤在,他卻不能久留,與兩人告辭之後,他便匆匆趕往了孫、餘所在的靜閣之中。
這兩位老人早早將作陪的幾個侍從打發走了,此時獨處於靜閣之中,又以法力隔絕了內外,將那一片喧鬨嘈雜都擋在了閣樓之外。
符開元在閣外輕聲示意後,得了兩人回應,入內隻見這二人對飲著一壺靈酒,宴席被兩人撤到了一旁,看起來是分毫未動。
而此時的桌案之上,擺的卻是一盤棋局,卻是兩人在此對弈起來。
孫祁濤見他進來,眼眸都不曾轉動一下,也不曾多說什麼。
倒是餘赤休,看了孫祁濤一眼後,熱情對符開元道“小友這番喜事辦得熱鬨,老夫已然三四年時間不曾見過這般喜事,今日著實儘興。”
符開元感受著閣內的靜謐,與外麵的喧鬨似乎不在同一界域,哪有什麼熱鬨儘興可言,隻是對這兩人不好多說,恭敬的道
“二位前輩今日蒞臨玉靈山,是為這份熱鬨錦上添花,開元在這裡謝過了。”
餘赤休輕飲了一口靈酒,輕笑應道“小友客氣了,玉靈山既在餘家轄下,又是你這等俊傑的喜事,老夫身為家族‘靈奉閣’的執事,自然應當前來賀喜。”
孫祁濤也溫聲來賀道“小友山上人才濟濟,先時來玉靈山布陣時,隻有小友並陳凡、吳華三人操持靈山。
老夫這一番上山,卻一發見了逸安、元沐等五名新麵孔的練氣,隻看你們這些後輩的年紀,五十年後,玉靈山不知道要繁盛到何等程度。”
“二位前輩謬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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