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看仁王的眼神不一樣了,充滿了疼惜和憐憫,這孩子小時候日子得過得有多苦才能,有今天呀。
仁王——其實也沒有丸井想的那麼可怕和奇葩吧。
大家都是為了保護他……
和冰帝的比賽結束的很順利,非要說的說……唯一不順利的地方。隻有——
“嘶……”仁王倒吸一口涼氣,總感覺自己眼瞎了。
事情源於最後一場比賽,真田和跡部的對決。其實單打二柳蓮二對上冰帝的小綿羊芥川慈郎——
柳蓮二已經打贏,立海大已經3比1勝出。
可,臨近關東大賽的總決賽,比賽規則也有了調整,必須要打滿五場,也就有了這最後的一場單打一的決賽。
冰帝輸了兩場,跡部心高氣傲,自是不會相讓。
真田被冠為皇帝之名,更是強橫霸道,自然也不會因為球隊的勝利而放鬆自己。
兩個人就這麼針尖,對麥芒的乾了起來——
一切都很正常,可仁王的眼睛不正常!
自看到切原赤也頭頂浮現了一雙紅到血腥的眼睛之後,他第一次看到了新的場景,而且還是一次出倆——
真田身後黑氣漫天,濃濃的黑霧包裹著一個長條狀的東西,微微能看出些許刀鋒的銀白,那是一把未開刃的武士刀。即使還未開封,仁王也能從他的氣息中感受到這把刀的鋒利……
對麵的跡部也了不得,身後是一片雪白的霧,看似普通但卻虛無,引得人深入其中,輕輕一望就徹骨心寒,好像是冰天的雪地,伴隨著冰淩的突刺。
“丸井,你有沒有看到真田和跡部的身後有什麼?”他使勁揉揉眼睛,希望是幻覺。
“真田身後不是鐵絲網嘛?跡部,也一樣啊!有什麼不對嗎?”丸井理所當然的道。
“你確定你真的什麼都沒看見?”他又不死心的問道。
丸井懷疑的看著他,眼神狐疑,“仁王你不會是贏了忍足太激動,所以發燒了吧?”
仁王“……”
一個忍足而已,他還不至於。
那——不是錯覺!
前有切原赤也,後有真田和跡部,也不是一場錯覺,就能說得過去的。
這個世界果然魔幻了……
“唉……”仁王深深的歎了口氣,不管真田和跡部的內心潛藏著什麼,未來又如何發展,但有這兩樣東西的加持,他們未來的網球之路一定不平凡。
仁王那個歎息啊,他就想安安生生的當一個審神者,順便做一點無聊的小動作,僅此而已,為什麼老天爺就是不放過他呢。
“文太……你說我現在想要退出網球部還來得及嗎?”他歪歪頭對著旁邊的丸井文太道。
你還沒說話,耳聰目明的幸村就扭頭一臉溫和的看著他,仁王甚至看見,那大片的綠色空地上突兀地長出了幾朵黑色的蓮花,白心的蕊,看起來又聖潔又可怕……
他聽到幸村道,“仁王,你說什麼?”
“噗哩~沒什麼!”
嗯,如果說黑影能夠表現一個人的本真的話,切原是暴虐的紅色,真田是冷靜持重的劍道黑色。冰帝的跡部如他們學校的名字,帶著徹骨的冷意,那幸村……
——果然是黑蓮花呀!
不能得罪,必須不能得罪!
“我就是和丸井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
“那就好——”幸村的臉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來了,“你可是我們網球部的中流砥柱,你要是退部了,我會很苦惱的!”
“主公,你回來了!”
仁王一進門就被幾隻小短刀們來了個熊抱。
長相可可愛愛的小短刀們,乖乖巧巧的聚作一團,滿臉開心的凝望著他,讓仁王洗去了一天的疲憊和心累。同時也堅定了心情,他高低是與神魔打交道的審神者,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的認輸。
不就是幸村嘛——
現在他在網球之路上還打不過幸村,但並不是以後就打不過呀——
隻要他夠努力,隻要能夠碾壓了幸村大魔王,離不離開網球部,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