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樣,那是不是對於突厥那邊,我們也應該采用同樣的手段?”
“突厥年年進犯我大唐邊關,我等是不是就該直接龜縮不出,任由突厥在我中原大地上肆意劫掠?”
“待得他們滿載而歸之後,我等再從城內出來,繼續過著刀耕火種的生活,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任其欺淩?”
魏征此話一出,李世民的臉瞬間變了。
魏征的話看似在指責長孫無忌,實則是在暗諷自己。
自己之前渭水之盟的仇都還沒報呢,對方說這話的意思,明顯是在指著自己當初的退讓。
想到這,李世民眼中升騰起一股怒意,冷冷的瞥了一眼長孫無忌,隨後又略帶不滿的掃了眼魏征。
最後將目光落在房玄齡身上道
“玄齡,此事你怎麼說?”
房玄齡見皇帝陛下點名,捋了捋胡子道
“陛下,現在這事看似難辦,實則簡單。”
“噢,不知道玄齡此話何意?”
見對方說的如此輕巧,李世民瞬間有了精神。
“陛下,此次的倭患,在微臣看來,隻不過是疥癬之疾罷了。”
“陛下隻需按照幾位大人的要求,加派人手,據敵於海岸線之外,不讓他們登陸即可。”
“如此這般,幾月之內,倭患定除。”
聽房玄齡這麼一說,李世民讚同的點點頭。
的確,若是那些倭人幾個月上不了岸,得不到任何補給,那他們自己就該全部困死在海上了。
“玄齡此計甚妙,隻不過,若是按照你的計謀,不知道朕需要派駐多少士卒?”
“這。。。”
聽李世民這麼一問,房玄齡也開始犯難起來,這兵力要是派多了,每日人吃馬嚼的花用,光這一筆支出,戶部的那些人就要找自己麻煩了。
但若是派少了,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到時候為了追趕倭人,甚至還要四處疲於奔命,不利於戰。
想到這,房玄齡咳嗽一聲道
“陛下,該派多少人馬,這您應當詢問一下兵部之人,他們現在手中還有多少可用之兵。”
自李靖被李世民撤了所有職務之後,兵部尚書便由李積接任,此時聽到房玄齡的話後,一張臉黑如鍋底,直接站了出來說道
“房相此言詫異,嶺南道的海防線不歸我兵部掌管,之前都是由嶺南道行軍大總管自行掌管。”
“現在陛下已經在嶺南道設立了五府經略使,此事應當歸於他們管轄才是。”
聽李積這麼一說,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李世民。
因為他們知道,各道行軍大總管一職,都是戰時朝廷臨時任命的職務,現在嶺南道不曾發生戰事,自然沒有行軍大總管一職。
至於說剛剛設立的嶺南道五府經略使,隻不過是李世民臨時起意,剛剛頒布了旨意,真正的任命都還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