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雖然有崔盈盈給的這顆定心丸,但人群中難免還是會有那麼一些個被這幾天的動蕩弄得人心惶惶的商賈。
他們等到其餘人等全都離開之後,便腆著臉,來到崔盈盈麵前道
“崔會長,我們幾個剛才尋思了一下,覺得這長安雖說是個好地方,但卻是不適合我等的。”
“所以,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決定將手中的商鋪和產業轉手與您,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崔盈盈聽到幾人的話,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我都說了,長安的局勢馬上就會穩定下來,將來肯定是個錢途無限的好地方,你們現在這麼做,那不是在和我唱反調。”
說完,直接一拍桌子,叫來了幾個家丁護衛,直接將人轟了出去。
被轟出門的商賈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惹的崔會長不快,竟然不管不顧的直接就將自己趕了出來。
既然崔會長這邊不收商鋪和產業,眾人一合計,便想著去找同為五姓七望的清河崔家。
畢竟,自己等人這麼多產業,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能夠吃下的。
隻不過,當他們來到清河崔家的時候,卻發現府上的一眾仆役行色匆匆,門口還停放了十幾輛馬車。
經過一番通報之後,幾人沒有見到家主崔徵,接待他們的隻是崔府的一名管家。
但聽到眾人的來意之後,管家瞬間麵色大變,接著,便如崔盈盈一般,直接將人轟了出去。
商賈們以為自己是不是犯了人家的什麼忌諱,於是不死心,又來到了範陽盧家。
範陽盧家此時的場景與崔家無二,甚至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但府上的仆役行色匆匆,門口的馬車上,甚至開始疊放起箱子,一看就知道是有人要遠行的樣子。
這次他們沒有見到盧家主事之人,隻是在與一個仆役通稟的時候,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對方一聽說自己等人是來販賣產業的,瞬間就露出嘲諷的笑容,然後就要將人趕走。
幾位商賈雖說身份無法與幾大家主比擬,但平日裡也算是有頭有臉之人,如何能受的了此等惡氣。
當即,便有一名商賈掏出了一張銀票遞了上去,想要詢問對方為何如此怠慢自己。
仆役收了商賈的銀票,自是不再端著架子,而是隱晦的向眾人說了句
“我家主人馬上就要離開長安,自家的產業都忙不過來,怎麼可能會要你們得產業。”
說完,仆役不再理會眾人,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歎息之後,便轉身離去。
儘管仆役收了自己的銀子不辦事,但幾位商賈卻是沒有絲毫不滿。
反倒是從心底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於是,眾人紛紛散去,開始打探起消息來。
這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
長安城中,所有五姓七望的店鋪,雖說還開著門在營業,但暗地裡,卻是都在開始兜售轉讓起來。
不僅城中的商鋪,就連城內的一些房產,城外的一些商鋪,所有五姓七望的產業,全都開始暗中售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