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眼神複雜的看著李瑗,他怎麼也沒想到,昔日舊友竟會為了一己私利,變得如此偏激。
不但冒天下之大不韙,開啟城門,將李靖一家放走,現在更是想要給太子殿下扣上一口潑天大鍋,讓其不得翻身。
深吸一口氣,魏征再次仔細的閱讀了一遍保證書,最後指著上麵那幾個狗爬一般馬可波羅幾個字問道
“這字是誰寫的?怎生得如此難堪?還有,我在長安這麼多年,也沒聽說有過這麼一號人啊。”
李瑗知道魏征肯定會詢問那個神秘蠻夷的信息,心中早就有了算計。
於是故作疑惑的道
“這個人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我隻知道對方乃是番邦之人,是太子殿下的心腹,手持太子殿下印信,非要逼我打開城門。”
說到這,李瑗故意停頓了一下,直接轉移話題,指著崔家的那麵腰牌道
“玄成,你知道這枚腰牌代表的意義嗎?”
魏征抬頭看了眼李瑗,點點頭道
“知道,若是我沒猜錯,這應該是崔家的腰牌,但卻不是什麼重要人物的,怎麼,莫非李兄以為憑借這塊普通的腰牌,就能夠將崔家也拉進這趟渾水之中?”
“為何不能?”
李瑗嗤笑一聲,戲謔的看著魏征繼續道
“噢,忘了告訴你,剛才在明德門口,崔家家主崔盈盈可是親自到場,並且親口要求我幫其打開城門,護送李靖一家出城呢。”
說完,李瑗就這麼笑看著魏征。
聽到崔家家主崔盈盈親自到場,且親口要求李瑗打開城門。
魏征額頭上的青筋不由自主的跳動了幾下。
“德圭,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可知道,現在的崔家,對五姓七望,對長安,對大唐,意味著什麼嗎?”
聽到魏征對自己的稱呼,李瑗愣了一下,隨後自嘲的一笑
“怎麼,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魏征魏大人,如今為了一個蛀蟲一般的崔家,竟也與那些凡俗之人那般,攀起了交情?”
猛地,李瑗話鋒一變,指著魏征厲聲質問道
“你堂堂諫議大夫,不思百姓疾苦,不為大唐著想,不為天下蒼生發聲?竟然想著去捧五姓七望的臭腳?看來,這多年的安逸生活,已經使你忘了自己的本心。”
說完,李瑗一把推開麵前的魏征,直接卷起桌上的一應物品,轉身就準備離開。
“德圭且慢。。。”
見此情形,魏征急忙拉住李瑗的胳膊,想要攔下對方。
“怎麼,魏大人這是準備要與我翻臉了?還是說,你準備將我和這些罪證,一通送到你那新主子,李世民麵前,為自己謀求一個榮華富貴?”
被李瑗這麼一嘲諷,魏征臉色通紅,但還是死死的拽住對方,不肯撒手。
“德圭,你誤會了,我魏征是什麼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我若是想要那些榮華富貴,不說唾手可得,但怎麼也不會混到今天這副樣子吧。”
說完,便鬆開了抓著李瑗的手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