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榮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趙長豔突然又主動主罪了，他說，“王建國和我說的，他說的時候很輕鬆，不過眉頭一直緊皺著，我猜著他在中間沒少出力吧。”/br王建國辦的案子，又關乎到何父的名聲，想來王建國也不可能不出力。/br何思為說，“等案子結了，我做點好吃的，得好好安排安排他。”/br段春榮說，“都不是外人，也不用特意安排，什麼時候你有時間做就喊他過來吃就行。”/br段春榮還要去王建國那裡，何思為也要給沈國平打電話，兩人分開之後各忙各的。/br何思為電話打過去之後，並不是沈國平接的，而是寧全山，他說沈國平去訓練了，最少三個月才能回來，問她有什麼事，又說沈國平離開時交代過，有事讓他去處理。/br何思為說說沒什麼事，便向的打聽了一句，“我在首都看到李營長了，他沒有和沈營長一起去訓練嗎？”/br寧全山說，“小何知青，現在該改口叫李副團長了。”/br何思為微微驚訝，“升了？那沈營長是不是升了？”/br寧全山那邊安靜了幾秒鐘，然後說，“沒有，我們營長沒有升。”/br何思為問，“為什麼啊？”/br沈營長比梁營長還優秀，怎麼可能不升呢。/br寧全山說，“我們營長受處分了，所以這次沒有提拔上去。”/br“受處分？”/br“小何知青，你不要問了，如果你沒有彆事我先掛了。”/br寧全山掛了電話，何思為還愣愣的。/br她從電話亭裡走出來，腦子裡還是沈營長受處分的事，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犯錯誤呢？/br回到家裡，看到陳楚天過來，何思為笑著問，“真不住隔壁了？”/br陳楚天說，“我在這邊買了房子，就在你們家後麵的胡同裡，隔了一道牆。”/br何思為豎大拇指，說，“有錢人就是好。”/br陳楚天說，“你也可以是有錢人，是你不想要。”/br席家找上門讓她繼承產業她都拒絕了，換成彆人誰會拒絕這樣的好事。/br但是想到何思為爸爸與席阿姨之間的恩怨，陳楚天也能理解何思為為什麼如此堅持。/br“不是我的東西我可不要。”何思為帶著陳楚天進了院子，坐下後長長歎口氣，“你說一個很優秀又不會犯錯誤的人，突然有一天犯錯了，能是什麼錯誤呢？”/br陳楚天在她對麵坐下，笑著說，“你這個問題可難倒我了，一個不會犯錯誤的人突然犯錯，能讓他做出這種反常的舉動，會不會與感情有關？”/br何思為愣了一下，喃喃的說，“你說的還真不一定，可能真是因為感情。”/br工作上的錯誤沈營長不可能出錯，那唯一能讓他破防的就是感情了吧？/br猜到是這種可能，何思為反而鬆了口氣。/br陳楚天好奇的問，“說的是誰啊？弄的這麼神秘。”/br何思為說，“沒誰。”/br陳楚天見她不說，也不再追問，而是約她晚一起出去吃飯。/br何思為懶得做飯，又不舍得花錢，便乾脆應下了，“吃過飯咱們倆去擺攤。”/br兩人仍舊去胡同裡的麵館吃的飯，之後回家背著竹筐早早出發，出發時是坐著公交車，但是晚上回來太晚沒有公交車，兩人要走回來，出發時何思為還提醒陳楚天如果怕辛苦，就不要跟著去。/br陳楚天拍拍胸口，“你都能走回來，我一個男同誌更沒問題。”/br何思為笑著說，“上山之前王東也是這麼說的，這幾天回來後一直不見身影，我猜著還沒養回來呢。”/br陳楚天聽了就笑。/br而另一邊，段春榮找到王建國時，王建國臉上的青腫已經抹過藥了，看到段春榮過來，直接問他能不能聯係上沈國平。/br段春榮問，“李營長打你是因為沈營長？”/br王建國說，“**不離十，我和李國梁沒有接觸過，沒有任何矛盾，他怎麼可能突然過來找我，想想這些日子也就是和沈國平之間有過爭吵，他和沈國平關係又好，借著回首都的機會幫沈國平出氣也不是不可能。”/br段春榮就說，“所以你給沈營長打電話沒有聯係到人？”/br“說是出去訓練了，最少要三個月回來。”/br被打這事，讓他忍三個月，他如何忍得了。/br段春榮越聽越糊塗，“你和沈營長爭吵？什麼時候的事？因為什麼？何思為嗎？”/br王建國說，“不是因為思為，是徐家的案子，他有插手。”/br段春榮更奇怪了，“有你在審，他為什麼要插手？你覺得他信不過你？”/br王建國一時被問住了。/br他怎麼回答？/br他不吱聲，段春榮很聰明，聯想趙長豔兩次主動認罪，加上王建國剛剛說的話，靈機一動，“趙長豔認罪是沈營長在背後弄的？”/br王建國說，“如果人人都這樣做，那怎麼保證犯罪的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br段春榮站起來，麵色濃重的在屋裡來回跺著步子，一邊分析道，“如果我說的沒錯的話，徐世斌回國，是沈營長用來威脅趙長豔的？”/br王建國氣憤的說，“他這樣做對他自己影響很大，他是個軍人，怎麼能做這種事？”/br段春榮停下來，略有些不讚同王建國的話，他說，“事關思為父親的事，人已經抓到了，如果還不能還死者一個清白，會像石頭壓在思為心上一輩子。”/br王建國說，“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不是不幫思為，可以通過彆的辦法。”/br“什麼辦法能讓趙長豔主動認罪？除了讓她視為生命的兒子，沒有彆的辦法吧？”/br王建國再一次被問住了。/br段春榮說，“李營長突然打你，是不是誤會你不想幫思為出頭？不能因為你和沈營長吵幾次架，就對你動手吧？”/br王建被遲疑了。/br如果真是這樣，他還真不能再找李國梁算賬了。/br畢竟扯到思主國，如果讓思為知道了，心裡也會跟著過意不去。/br看出他麵上透出來的掙紮，段春榮說，“我給你撂個底，我已經和思為說李營長把你打了，這事最後怎麼圓回去，你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