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和沈營長打賭之後,再看李國梁的態度知道自己要輸了,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真相是這樣。/br一時之間,她沒有開口。/br李國梁尷尬的笑笑,“當時人過來直接和我介紹是喻雪表姐,我當時也很懵,還是回到家看到喻雪叫她姐,才確信是真的。”/br他話音剛落,沈國平就開口問,“路上發生了什麼事你都知道了?”/br李國梁不自然的點頭,“車拋錨這事正常,但是中上扔了一個人,小戰士向上麵彙報情況的時候我就在跟前。”/br所以妻子表姐做了什麼事,他也明白了。/br他苦笑,“我的性格你也知道,當時上麵一聽是喻雪表姐,就直接把這事交給我,讓我來處理,我也推辭不掉啊。”/br這種事他想躲還來不及,上麵也不知怎麼處理,偏巧帶頭針對何思為的人就是他愛人那邊的親戚,現在好啊,把這個燙手洋芋扔他手裡來了。/br沈國平沒出聲。/br李國梁就知道他心裡還不爽,便道,“讓思為先休息,等抽空去我家吃飯,我讓妘巧芳親自給思為道歉。”/br其實真將這事糊弄過去,他心裡也不舒服。/br但是他先前還不敢說出來,是因為自己不能做到讓妘巧芳道歉,可是想想何思為遇到的事,還好人沒有事,如果人出事了呢?那是關乎生命的事情,這事不能因為沒有發生最壞的結果就過去了。/br麵對沈國平的目光,也讓李國梁下定了決心,這事不能一聲交代也沒有。/br沈國平開口說,“你看著安排吧。”/br顯然,是滿意了他這一次的處理方式。/br李國梁笑著說,“好了,思為剛到這,咱們說點開心的事,這事先放一旁。”/br然後熱絡的問起何思為在首都的生活,兩個人本來就熟,所以聊天的時候東一句西一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也沒有個中心主題,但是聊的很開心。/br熱乎的麵條,加上紅燒肉,何思為吃完飯用手撫著胃。/br沈國平看了一眼,說,“我那邊有些山楂,一會兒給你送去。”/br何思為不好意思的道了謝,“昨晚沒吃飯,今天吃這麼多,胃就有些撐的慌,平時我的飯量也是這麼大的。”/br我平時可不這麼饞的。/br沈國平眼裡隱著笑,低低的嗯了一聲。/br李國梁給了錢回來,無意間看到沈國平眼裡的笑意,他好奇的問,“你們剛剛在聊什麼?”/br沈國平眼角餘光掃到何思為臉上閃過的窘迫之色,說,“她剛剛在問她的住處是怎麼安排的?”/br李國梁說,“哎,這個得你安排吧,思為是你未婚妻,這次過來也是探親的,你讓她去招待所去?據我所知招待所這幾天都住滿了,裡麵還有空床位也是八個人一個房間的。”/br何思為怕沈國平為難,說,“沈營長,八個人也沒事。”/br沈國平提著包往外走並沒有說話,何思為跟上去,李國梁跟在身後。/br三人從食堂出來,就看到喻雪在不遠處,而她走的方向正是這邊。/br何思為知道喻雪是個醋壇子,小跑追上前麵的沈國平,小聲說,“沈營長,咱們快點走吧。”/br又示意他往喻雪那邊看。/br沈國平眼裡的笑意越發濃,嘴上說,“不用擔心。”/br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喻雪身上時,沈國平的眉頭往一起蹙,深邃的眸子已滿是冷意。/br何思為走在他的身側,微微仰頭,正好看到沈營長的側臉,他的五官像刀削出來的,棱角分明,加上那雙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的雙眸,整個人展現出一種堅定不屈的光芒,眉毛濃密有力,眉毛微微上挑,給人果敢又堅定的氣概,高挺的鼻梁還有兩側剛硬的額骨線條,隻一眼帶給人強烈的立體感。/br這樣輪廓分明,又宛如雕塑般的臉,完美無瑕,讓人看了總會被驚豔到。/br何思為一時看呆了,直到那雙深邃的眸子看過來,她癡迷住的思緒才回來,盯著人看呆住了,又被抓到,總是免不了尷尬,她本能的摸鼻子掩飾剛剛的事。/br又故作掩飾的說,“剛剛看到那邊飛過一隻鳥,還怪好看的。”/br說完覺得不對,又補充道,“這麼冷的天,還在有人的地方飛,挺難得的。”/br沈國平說,“冬天的時候野鳥不多,你說的可能是野雞,尾巴很漂亮吧?”/br何思為說,“對,那可能是野雞,我看走眼了。”/br這麼一打岔,何思為也忘記注意喻雪,等她想起來回頭看,就發現李國梁和喻雪站在後麵,兩人在說話,顯然是起了爭執,李國梁怒氣的一揮胳膊轉身走了,將喻雪一個人留在原地。/br她收回視線,問沈國平,“他們夫妻之間還一直這樣吵嗎?組織沒有出麵嗎?”/br沈國平說,“見麵就吵,組織出過麵,夫妻之間的事,外人管了也沒用。”/br何思為小聲問,“你們軍婚不是有嚴格的條例嗎?他們這樣影響不好可以嗎?”/br“李國梁性子軟,不忍一直讓組織出麵,喻雪抓住他這一弱點,看到他和女同誌說話就鬨,不過現在不用擔心,整個部隊裡的的女性見到他都躲得遠遠的,就是男同誌也都躲著走。”/br何思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還挺慘的。”/br沈國平淡淡的說,“他自己立不起來,怪不得彆人,我勸過他,再這樣下去對他事業影響會很大,就看他自己怎麼選擇了。”/br男人和女人想的總是不一樣。/br何思為聽了卻忍不住感慨,“沒想到李團長還挺愛喻雪的。”/br不然換成一般人,哪會一直這麼忍著。/br“愛?”/br麵對沈國平的疑惑,何思為說,“對啊,如果不是愛,怎麼可能一直這樣縱容著。”/br沈國平卻不讚同這種說法,他說,“在你們女同誌看來這是愛,可是在我看是他性子軟弱,家不平何以治天下?如果他連自己家裡的問題都處理不好,又如何能將部隊上的事處理好?在領導和外人眼裡,是能力問題,而不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