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茂密的森林裡,傳來鳥兒讚美自然歌喉音,窸窸窣窣抖落著的葉子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悄然落下,悠悠落於一銀毛腦袋上。
亞奈一動不動,仰頭注視著停在樹縫間的肥胖小鳥,那是她今天的目標。
她之前抓的鳥兒要麼太小,容易從縫裡鑽出,要麼太大,能一屁股坐死原住民的那種大小。
所以她抓一隻丟一隻,好不容易找到一隻既好看又肥碩…喜慶的小鳥兒,這不得把那老頭迷的找不著南北啊。
亞奈動若脫兔,在它起飛的瞬間一腳蹬地竄上了樹,張開大手把那臃腫的肥鳥給抓了下來。
無視掌心裡微弱的掙紮,亞奈滿意的把它塞入鳥籠,嗯,彆說,大小剛剛好,它如同一個台球般堵在過大的缺口上動彈不得。
“很配哦!”亞奈愉悅的彈了下它的腦殼,不由得哼起了歌。
“小鳥,小鳥,今天回不了家嘍,小鳥,小鳥,今天不用吃飯嘍……”
詭異空靈的嗓音響在幽靜的森林裡,粗略一聽,隻能聽清含糊的歌詞不斷湧入其耳懷,腦海裡的畫麵不斷浮現,各種恐怖的幻想爭先恐後的湧上腦海,雞皮疙瘩瞬間怕上眉梢。
來自巴斯星雲戴斯星的特彆搜查官麵露警惕,手裡捏著他的武器,小心翼翼的走向詭異聲音的源頭。
他的星球被宇宙凶獸加比休給破壞了大半,他們雖然成功的將星球從它們手中奪了回來,但是原本的城市和生命早已回不來了,變的傷痕累累。
於是,以複仇責任為前提,他追殺著剩下的加比休離開了自己的星球。
一開始,他的任務很順利,那些加比休在他們的圍追堵截之下,很快就剩下一隻。
他們將最後一隻怪獸放入專門困住怪獸的容器內,打算跨越蟲洞返回自己的星球。
但沒想到,在進入的瞬間,一抹黑氣悄然而至,蟲洞的結構瞬間崩塌,他隻感覺天旋地轉,攜帶著最後一隻怪獸的他被卷入了時空的洪流,來到了這個陌生的星球,並丟失了盛放著怪獸的透明容器。
他大感糟糕,由於摸不清這個星球的情況,他沒有第一時間出擊。
那個容器有著特有的波段頻率,雖然,一開始不怎麼明顯,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濃烈,對他來說,宛如夜空中的星星那樣顯眼。
但到那個時候,就代表容器的“保質期”不多了。他需要儘快取回。
他磕磕絆絆摸索完周遭的環境後,就察覺到容器的變化,就明白他是時候要出擊了。
時不待我,就是此刻,他拿出自己的吊墜,怔怔出神,上麵那個笑顏如花的孩子是他的女兒。
她已經去世,因為加比休的入侵,活生生的在他麵前,失去生命。
望著小巧的吊墜,女兒的笑顏仿佛還在眼前,多年夢依舊,一朝離彆,已是永恒。
“……”他最後深深的凝視了一眼他的孩子,不舍的掛回脖子,掏出武器,正要轉身離去。
突如其來的“曼妙”的歌喉讓他的戰栗從腳底竄上大腦,整個人瞬間通透了,什麼傷感,什麼懷念,什麼殺意都消失不見。
他小心翼翼的走向叢林深處,試圖搞明白這聲音的源頭從何而來。
光線隨著他的深入,越發稀薄,點點斑駁依稀從樹的間隙透過,越發幽深。
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