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薑站起身,走過去淡淡地嗯了聲,身子卻擋住了那人看往洞裡的視線。
“聽說嫂子來了,二哥這是怕我看到賴上嗎?”那獸人笑著道。
“我家小雌性比較怕生,你彆嚇到她,”殷薑語氣淡然。
“二哥,我知道阿嬤比較絮叨、掌控力強了點,而阿父又要麵子,端著族長的範,讓你跟嫂子受委屈了。
但是咱們是一家人,你沒必要跟弟弟這麼生分吧?以前咱們相處不是挺好的?”獸人略微受傷地歎氣。
殷薑笑笑:“你所謂的好,是打著我的旗號惹是生非,還是我獵取了吃食,你上來蹭飯吃個肚子滴流圓?
以前我不跟你計較,現在我有自己的雌性要養,可沒有多餘的吃食施舍給你了。”
那獸人臉色一變,冷沉著臉道:“殷薑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施舍?我們是一家人,一起共享勞動成果有什麼錯嗎?
你彆把話說的那麼難聽!我是看得起你,才願意去哪裡拉著你的……”
“說完了嗎?說完了抓緊離開,”殷薑不客氣地道。
那獸人深吸口氣,咬著牙說:“我來是問問,黎姑的眼睛好了,是你家小雌性看好的?
她什麼時候有空去給阿嬤看看。阿嬤可是因為你哭瞎的眼睛,都是血脈相承的關係,哪能說斷就斷了?”
殷薑冷笑聲,“行吧,等有空再說。”
等人一走,他站在洞口許久,還是司爍走過去扯了扯他的衣服。
殷薑轉身抱住她,輕笑著說:“爍兒我沒事,就是覺得自己以前的付出有些傻。
那時候我真當他們是家人,什麼都不去計較,卻沒想人家隻當我是家裡的長工,嘴上說得好,不過是為了名聲,也確確實實從我這裡占了便宜。
這不在意了,連寒心的感覺都沒有。我隻是有些感慨罷了。”
司爍點點頭:“殷薑現在醒悟也不算晚啊,明天你帶我們去附近逛逛,我想看看殷薑長大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
咱們拖一拖他們,等快走的時候,再給你阿嬤看眼睛。”
殷薑笑著嗯了聲,懶懶地賴在她肩膀上,心裡泛著淡淡的感動和滿足。
晚上的時候,獸夫們在臥室裡各搭了一個窩,崽崽們跟著各自的阿父。剩下的三位雄性則有些心不在焉。
司爍則蹭到了殷薑旁邊,跟他咬著耳朵,“殷薑,我們出去逛逛唄?你們晚上也狩獵嗎?”
殷薑眸子微暗,在眾結侶兄弟羨慕嫉妒恨中,笑著拿出黑狐大氅給司爍包裹嚴實後,抱著她往外走去。
草原的夜晚風十分強勁,呼嘯著讓人在洞穴裡都無端感覺到寒冷,而草原深處時不時傳來幾聲狼嚎。
殷薑升起了防護罩,阻擋住寒風,抱著她融入到濃稠的夜色裡。司爍也不知道他飛行了多久,反正窩在雄性暖和有力的懷抱裡,她有些昏昏欲睡了。
“爍兒,這是我以前最愛來的地方,”殷薑停靠在一處懸崖上,將懷裡的小雌性給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