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覺得兩個人認識也有小半個小時,但感覺性格上麵合不來?而且鄭廣成似乎對楊東有些許的偏見?
這種偏見是因為什麼導致的?蘇玉良?蘇係乾部?
他是不是覺得楊東也是蘇係乾部的一員?所以導致對楊東有些偏見了?
童老覺得自己不能放任不管,必須問個清楚。
否則的話,一旦省紀委巡視工作展開了,兩者之間的關係可能要糟糕,這對巡視工作極其不利。
萬一楊東或者鄭廣成因為對彼此的不滿和一些矛盾,耽誤了巡視工作,那可是對不起黨和國家的大事。
絕對不能因小失大,因私廢公。
“小東,你去外麵告訴保姆,今天中午,我要吃豬肉包子,牛肉蘿卜湯。”
童老朝著楊東開口,把楊東支出去。
這種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也不需要有什麼疑問。
楊東點頭,朝著書房外麵走去。
他知道童老把自己支開,肯定是有話要和鄭廣成說一說,就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不過根據楊東的猜測,大概也就是和自己有關係,和蘇書記以及所謂蘇係有關吧?
楊東離開書房之後,書房裡麵的童老立即瞪著鄭廣成。
“小鄭,到底怎麼回事?你對楊東難道有什麼意見?”
“老子是給你介紹人才的,不是讓你在這裡給我得罪人的,你的臭脾氣,能不能改一改?在副廳級這個位置多久了?六年了吧?”
“六年了都還沒辦法更近一步,想沒想過什麼原因啊?”
童老沉聲開口,喝叱著鄭廣成。
作為自己曾經的小秘書,作為鄭廣成的絕對領導,他有這個權利和資格罵鄭廣成。
鄭廣成聽著老領導的喝叱怒罵,他臉上露出幾絲無奈之色,搖頭說道“老領導,您誤會我了。”
“我對楊東本人是沒什麼意見和成見,隻是他在蘇係的安排下,一年三連跳,破壞了組織人事規則,會讓很多乾部心裡不舒服。”
“很多乾部心裡不舒服?”童老聞言不禁皺起眉頭,而後掃了眼鄭廣成,冷笑“也包括你吧?”
“你是不是覺得人家一年三級跳,你鄭廣成也可以?還是說蘇係幫助楊東一年三級跳,你依舊原地踏步,你是覺得我童家對你不好啊?”
“如果按照你這樣的思路,是不是說我童工怠慢你這個秘書了?讓你卡在副廳級六年,上不去下不來?”
童老的話,已經問的很露骨,也很嚇人了。
至少鄭廣成聽了之後,都有些心驚膽戰。
老爺子連這樣的話都問了出來,可見是真的動了怒火。
他連忙開口解釋道“冤枉啊老爺子,我怎麼可能這麼想啊?我真沒有啊。”
“娘媽的,當初要不是因為你在酒桌上議論國家政策,被相關領導聽到,引起了相關領導的強烈不滿,我更是費儘心思幫你解決這件事,但代價就是你要避免露鋒芒。”
“是你自己管不住你自己的嘴,是老子我為你擦屁股,現在你反過來怪我是吧?怪我童工不如蘇玉良,是吧?”
“既然你覺得蘇係更好,你現在就改換門庭,去!”
“你現在就去省委常委樓,去找蘇玉良,跪在他麵前,去!”
“我一個快入土的棺材瓤子,我管不了你,去吧。”
鄭廣成被嚇的冷汗淋漓而下,他已經幾十年不曾聽到童老這麼嚇人的話了,可以說這次是第一次聽到。
童老罵人,罵到這種程度,已經不僅僅是罵人,他這是嚇人,能嚇死人啊。
而且他更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為何停留副廳級整整六年的時間,原來是因為自己喝酒多嘴,給相關領導不好的印象了。
要不是童老幫忙說話,自己可能連副廳級都沒有了。
先前的確會有一些不好的想法,想一些有的沒的。
尤其是見到楊東之後,看到楊東的履曆,他心裡更加的不平衡。
一個小年輕的農村出身乾部,竟然可以投身蘇係之後,一年三級跳,自己卻要原地踏步六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