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農民說在他們村裡麵,有一個惡霸搶他們的地,一共三十五畝地,都被逼迫的形式簽下租賃合同,租賃十年,導致這幾個農民沒地可種,而且租金很少,一畝地隻有區區三十元,這幾個農民平均隻拿了七八十元,這可是十年的租金,不是一年。”
“這和明搶也沒什麼區彆了。”
“這幾個農民還被這個惡霸雇人打了一頓。”
“其中有兩個農民被打斷了腿,從此落下了殘疾,還有一個農民被捅破了眼睛,變成單眼瞎子。”
“如此欺負人,幾家農民聯合起來去縣裡上訪,但是惡霸派人攔截,幾個農民走小路到了縣裡麵,但是縣信訪局的乾部根本不管,縣公安局的乾部倒是笑麵虎一樣,派人把農民們送回去了,保證他們說一定會調查。”
“這幾個農民信了,可是回到村裡之後,又被惡霸威脅,又打了一頓。”
“這幾個農民拚著魚死網破來到省裡麵,來到省委跪坐,用血寫的舉報信。”
“省委當時為了迎接中央領導視察,根本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管這種事,派省廳的同誌把幾位農民請到了賓館,暫時看管起來。”
“潘大江聽說了這件事,哦對了,當時潘大江還在省公安廳當刑警總隊的一個科長。”
“他找到這幾個農民了解情況,然後親自寫舉報信,寫給省紀委。”
“因為他了解到這個惡霸竟然還是個黨員乾部,是鎮裡的派出所所長,是不是很荒唐?”
“省紀委收到潘大江的報信之後,也壓了下來。”
“潘大江又寫舉報信到農民所在當地的縣紀委,但是縣紀委對他很客氣,隻說會調查,但也沒有下文。”
“潘大江於是和組織申請,調任下麵去曆練,去的地方就是當地縣裡的公安局,擔任縣公安局局長。”
“之後你也就知道了,潘大江把案子給辦了,這個惡霸也被嚴懲。”
張凱說到這裡,楊東已經聽明白了,潘大江是個硬骨頭,而且是個嫉惡如仇的乾部,哪怕在省公安廳刑警總隊,他也管了這件事。
又因為自己職務問題,管不到當地,所以和組織申請調到這個縣做縣公安局長。
可這麼說起來,這個潘大江也有點背景啊,不然怎麼會隨隨便便就可以讓你下去任職?
不過楊東關注點不在這裡,而是在於後麵,張凱說到這裡,肯定有下文。
“你不用猜了,我跟你說吧,這個潘大江同誌到了這個縣做縣公安局局長,把這個惡霸給辦了。”
“可是這個惡霸的叔叔叫做張連勇,張連勇有個老同學叫做梁順,就是原吉江省的副省長。”
“原來是張連勇想要征集土地種樹,從而騙取國家防護林補助資金,當時有梁順在後麵支持,張連勇因此騙到了國家多達八十多萬的國家防護林補助資金。”
“國家當時政策是退耕還林,種樹是有很多的補助。”
“潘大江了解到這個情況之後,再次寫舉報信,實名舉報。”
“可是因為這個原因,就得罪了張連勇,張連勇先是用利益許諾,讓潘大江不要調查這件事,他願意出十萬元。”
“但是當時的潘大江又臭又硬,怎麼可能答應?連同十萬元都一起交給了省紀委巡視組。”
“因為當時恰逢省紀委巡視組在當地開展工作,就這樣潘大江把事情鬨大了。”
“省紀委巡視組把案子上報省委,省委召開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