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豐年將目光看向楊東的方向,這件事,這個話題其實最好就是直接問楊東本人。
馮書記要求楊東繼續分管經濟發展,那麼楊東自己是如何看的?
楊東看了眼賈豐年,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賈常務這麼喜歡自取其辱嗎?
這麼多縣委常委包括縣委書記馮家棟在內,都讚同自己繼續搞經濟發展,為什麼賈豐年還敢直接問自己?
楊東見此,微微一笑,用他覺得的儘可能不囂張跋扈的口吻回答道“賈常務,經濟發展規劃是我所作,招商引資其中一部分是我負責,經濟口一直以來都是我負責。”
“所以我覺得沒什麼好討論的,我負責經濟口。”
楊東才不會玩謙虛的那一套,既然賈豐年要自取其辱的話,那就給他答案。
楊東的回答已經很委婉了,但就差說出那句,舍我其誰了。
賈豐年卻一點都不意外楊東的選擇和決定,自己從楊東身上搶權力,楊東怎麼可能同意?
“既然楊縣長這麼言之鑿鑿,信心滿滿,那我就放心了。”
“相信慶和縣的經濟發展有楊縣長出手,一定能夠騰飛跳躍,如同蓬蓬勃洶湧的大海,如綿延不絕的高山,我相信楊縣長有這個能力。”
“既然如此,不如楊縣長在眾多常委麵前表個態吧,也讓我這個常務副縣長放心,畢竟政府工作以經濟發展為主,我也是有些擔心。”
“如果你能在眾多常委麵前表個態,表示經濟發展一定能夠跨越一個新台階,我們大家想必都會支持你。”
賈豐年滿臉笑意的開口,朝著楊東出聲說道。
楊東皺起眉頭,賈豐年這一招倒是陰損。
所謂的表態,實際上和立下軍令狀也沒什麼區彆了。
如果自己立下軍令狀的話,但是經濟發展卻沒有搞起來,那麼這個責任可就是你楊東自己所有了,跟我這個常務副縣長沒關係。
這可是你自己在縣委常委會議上麵立下的軍令狀,可怪不到我頭上來。
賈豐年如此一說,既把他自己拽了出來,不需要承擔任何因為經濟發展不利而需要承擔的責任,而且他還可以隔岸觀火。
並且他也許還會在背後拖後腿,千方百計的阻撓楊東。
隻要楊東主持經濟工作一年半載期間,沒有任何提升和明顯的增長,都是失敗。
到時候賈豐年直接就可以反敗為勝,直接就可以翻盤局勢,然後慶和縣政府工作基本上就落入他手裡。
這一招,真叫絕。
但楊東不會上當,若論政治鬥爭的話,自己或許有些青澀,但也是針對省部級層次而言的,而對方也不過是個同級彆的副處,自己沒必要怕。
如何跳出賈豐年的坑,又能夠把賈豐年一腳踹下去?
“書記,各位同誌,現在我們最需要做的事情,應該是和市委市政府做個說明彙報吧?”
“咱們的田縣長出這麼大的事,必須第一時間通知市委市政府,由市委市政府領導做出決定。”
“這才是正規的程序。”
楊東開口,直接跳出賈豐年的戰術包圍圈,從戰略層麵入手,從體製內規矩入手。
你想把我踹到坑裡麵,還踩幾腳,可沒那麼容易。
楊東的話一出,賈豐年的臉色徹底變了,心裡咒罵楊東的無恥無賴。
如果真的讓市委市政府領導決定,他賈豐年還有個屁的機會?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順著馮家棟書記的想法,讓楊東主管經濟,自己主理日常事務,最起碼自己權力多了很多。
要是真的彙報市委市政府,市委書記侯勇,市長關木山,都對自己觀感惡劣。
自己主持工作,都危險啊。
“呃我覺得馮書記剛才的提議,其實也值得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