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這樣掛著挺好”任萱口無遮攔,隨後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算了,你還是在一邊休息吧,接下來的事,你也沒法插手”
揮手幾道靈光將鎖鏈打斷,緩步走到大陣前,看著裡麵被困住的塗魂,不由得發出陣陣冷笑。
想開口嘲笑,可對方先行發問“敢問道友何人,怎麼進來的”
“我乃神鼎宮修士任萱,道號地魁,見過塗少主,任萱抬頭挺胸,高傲自大加狂妄“你那點布置不過小兒科,豈能難的住我”
無恥婦人吹牛不帶臉紅的,周林給她潑了盆冷水“前輩,一路上我可撒了不少符籙,你確定不是跟著進來的”
麵前這二位他都沒什麼好感,一個要他死,一個不管他會不會死,能給兩人找點不自在,他非常樂意。
“你給我滾到一邊涼快去”任萱怒不可遏,若非場合不對,她是真想出手教訓人。
把閒雜人等趕走,隨後清了清嗓子,繼續她的演講。
“暗靈宗少主塗魂,久仰大名了,本以為你會是結丹巔峰或者假嬰,沒曾想區區一個後期,有些讓人失望啊”
即便身陷囹圄塗魂,也不甘示弱,反向嘲諷道“彼此彼此,聽說你任萱百年前已是巔峰,到現在彆說突破元嬰,連假嬰都不是,莫非凡人時的心結還沒解”
“住嘴”任萱雙眼通紅,臉色痛苦至極,手下意識的捂住胸口,好像被提到傷心事。
瞬間變得瘋狂,似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你們邪修還是令人厭惡,沒必要廢話,我立馬送你上路”
雙手掐訣靈氣迸發,十六麵陣旗隨即運轉發動陣法,道道雷電劈向塗魂。
每一擊的威力比之天雷珠稍差些,但勝在源源不斷,塗魂苦苦抵抗,防禦法寶轉眼碎了三件。
“神雷誅邪陣”塗魂眼中滿是恐懼之色“這是四階大陣,隻有修煉雷法的元嬰修士才布得出來,你怎麼可能會”
“我當然不會”任萱白了他一眼,嘴角翹起微笑“我師尊卻很在行,我特彆托她寄過來一套簡易陣法,算是偽四階,絕對足夠殺你”
剛剛過於驚恐沒太注意,聽任萱這麼一說,拚命抵抗之際,拿神識掃過各處,發現還真算不上四階陣法,立刻恢複信心。
“任道友費儘苦心,著實讓人佩服,不過你好像搞錯一件事情”塗魂表情中滿是戲謔。
此番言論倒是把任萱整得一頭霧水“那你來說說看,我搞錯什麼事”
“你覺得我為什麼要選帝王魂,做本命靈鬼”塗魂拿出一顆寶珠,在身前形成護罩,以抵擋神雷。
放出自己的本命靈鬼,身上透出絲絲金光,與帝王魂融合。
整個人好似脫胎換骨,從陰險恐怖的邪修,變成德高望重的正道。
隨著主人發生變化,帝王魂也同樣如此,他手中凝聚出一尊玉璽。
兩息後傳出龍吟之聲,三息後似有巨獸要脫困而出,五息後金龍現世環繞帝王,十息後龍生五爪十丈身軀。
明顯是某種威力極大的秘術,任萱都看傻了,憑她的見識,竟沒認出來是什麼。
她在腦海中瘋狂搜索相關典籍,卻聽見石門打開的聲音,還有人出言提醒。
“前輩,這是氣運金龍,可避災劫,莫讓他得手,否則大陣威力至少被削去一半”
聽到他的話,任萱和塗魂二人,都不約而同的差異道“你怎麼知道的”
“茶館裡聽來的”周林的回答漫不經心。
兩人壓根沒信,隻當他是運氣好,從古籍上得知。
但事實卻是,周林真從茶館聽書聽來的,而且還是在鐵刀門當護衛弟子時。
之前兩大結丹修士打的如火如荼,周林知道自己插不上手,又身受重傷。
就把石門一關躲在後邊休息,不過留了條小縫,想看看這難得的大戰,給自己增加點經驗。
當發現塗魂用出這一手時,忽然想到當年曾聽說書的講過。
皇帝被稱真龍天子,有氣運護身,可不受刀兵災劫。
幼時聽著有趣,修仙後了解的東西越來越多,發現此事應該為真。
否則仙門乾嘛會設立如此多王朝,也許有安置後代的想法,但其中深意怕是不小。
原本氣運金龍一說,在世俗廣為流傳,是個人都知道。
不過大部分修士,都是將其當作糊弄愚民的怪談。
也隻有像周林這樣,在世俗廝混多年的修士,才會有些興趣。
任萱出自大宗門,身居高位,平時忙於修煉,對這些凡人都知道的事,根本不在意。
再加之現在全力應戰同階,腦子根本就沒往凡人那塊想。
好在得知的原委後,她也不敢怠慢,加大法力輸入,全力運轉法陣,雷電之威越發強烈。
圓球法寶不知是何品階,經受十數道雷劈電打,仍屹立不倒。
眼看金龍快要成型,塗魂得意道“你們就算知道又怎麼樣,待我脫困而出,送你二人一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