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仔細分析,他們已經接近事實真相,然而虞艮卻死活不願意承認。
堂堂天冥國世襲侯爵,連同麾下精銳,被不知從哪的野小子給耍了。
傳出去他還要不要麵子,於是欺騙自己,認為對方是走狗屎運,提前知道消息。
還對長輩寬慰道“二叔你太多心了,甘做傀儡之人,能有什麼大誌向”
“他頂多是耍一回威風,想登基以後多撈點權力,不必理會這跳梁小醜”
而後又罵起曾經的同僚“薛丙也是老腦子進水了,非要自己下場打”
“死要麵子活受罪,把自己給搭進去,平白無故讓陰溝裡的賤種揚名”
意見不一致,兩人未在此問題上繼續爭論,當務之急趕回郡城,幸好一路暢通無阻。
主要是兩邊通過氣,就壓根沒想攔三人,途中發現許多府縣毫無防備。
待進入郡城周邊後,卻是嚴防死守,虞艮當即猜到是兒子所為,心中深感欣慰。
他們返回的消息,已被守軍上報給虞章,當時就放下一大堆要務張羅安排。
老爹外出而歸,當兒子的自然要帶人在府門口迎接。
見人落地上前行禮道“拜見父親”
“吾兒,辛苦你守家了”虞艮抓住兒子的手,演了出父子深情。
入府後囑咐兒子,事關侯府生死不可鬆懈,自己則跑去後院的一間密室中聯絡求援。
整塊巨石煉製的房屋,隻有繼承侯爵之位才有資格進入。
裡麵並無其它擺設,隻有半人高的玉鏡,注入法力就在一旁靜靜等待。
石屋內非常寂靜,外麵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就在虞艮進府那一刻。
侯府裡某個下人快速返回房中,發出張傳音符。
被七條街外的當鋪老板收到,接著他在家中地窖取出傳音玉,向外界聯絡。
“老鼠進洞了,計劃開始”
“明白”
鬼槐府寒冬城,乃虞章與虞高岩大軍對峙的前線防禦點之一
此處位置特殊,一旦攻破可直達郡城,所以防禦最為嚴密。
豹尾侯府剩餘全部精銳儘皆集中,幾乎把老底給用上,隨時準備拚死決戰。
原本城內已然宵禁,大街上不能再走人,被圍個水泄不通,連鳥都飛不出去。
而今天卻有了點動靜,像酒樓酒樓裡的夥計,路邊攤的老板。
軍營裡的廚子,守城門的士兵,各種各樣不起眼的小人物,全部蠢蠢欲動。
他們具是官仁慶布下的暗子,亮出刀刃瞄準心臟,隻等遠方的信號。
當全部人員在關鍵位置盯緊關鍵人物,以小博大時侯,府石屋內的虞艮終於跟人聯係上。
玉境中出現白袍披發,麵色煞白,雙目褐黃,嘴唇腥紅,看著像厲鬼實乃活人。
“常侯爺,許久不見了”
“原來是虞侯爺,聽說你跟鳥嘴侯府打了一仗,這是得勝歸來請我喝慶功酒”
丟臉的事虞艮不想談,開口就直奔主題“常侯爺,咱們說正事”
“徐神風這次帶來主禽鬼王,我侯府傳承的火尾豹已經被毀,現在隻得向你們求助”
“你說真的”無常侯也很是驚訝“徐神風怎麼敢,不怕銅牛侯府抄他後路”
“或許真不怕”虞艮接著將三人路上的分析悉數說出。
無常侯也是了震驚加懵逼“徐神風暫停不提,薛玉蓉倒是識時務之輩”
“知道戰力大損,自己獨木難支,便找上需要盟友之人,也算你小子倒黴”
言語間儘是嘲笑之意,把虞艮臉都氣成豬肝色,現在不敢發火,隻能低聲下氣求人。
“常侯爺,咱們兩家關係算不錯,我母親可是你姑姑,看在表兄弟份上,你得幫我一把”
“況且徐神風狂妄自大,不知進退,攻下我抱犢郡後,隻怕兵鋒直指嶓塚郡”
“他敢”無常侯聞言怒吼道“區區黃口小兒,以為有尊鬼神便目中無人”
“七諸侯之首的名號可不是白叫,我無常侯府的底蘊,絕非他這粗鄙軍漢所能想象”
“表哥”虞艮拉起關係,又翹舌蠱惑道“無常侯府的實力世人皆知”
“但你也說了,鳥嘴侯府本就是一幫廝殺漢,做事顧頭不顧尾”
“否則當年也不可能傻乎乎的留下主禽鬼王”
“這些人要是腦子發熱,恐怕真能乾出點荒唐事”
“自然不會對無常侯府造成傷害,但真讓數十萬大軍進入嶓塚郡也是麻煩”
“你們可是直麵天羅國,若使對方抓住機會,隻恐邊關有失啊”
“更何況那天羅長公主晥月曦,對周林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