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玲的手心攤開來,手心除了乾活拿鋤頭產生的老繭之外,什麼都沒有。
林惠瑤都怔住了,仔細地看了幾遍,仍舊不相信。
苗玲看著自己潔白的手指,目光看向南喬“現在你看到了,我的手沒有任何傷。”
南喬點了一下頭,但她的目光卻看著苗玲的右手說道“誰說看手隻看一隻的,你隻有一隻手嗎?把右手攤開了。”
林惠瑤突然僵了一下,眉頭隨即就挑了起來說道“人都有兩隻手,難道你是一隻手的怪物嗎?”
苗玲內心抖得很厲害,麵上用最大的努力讓自己不發抖。
但就是不願意把手心攤開來。
南喬問道“怎麼?還有難度嗎?”
林惠瑤目光死死地盯著苗玲問道“不敢把手伸出來,就說明你心虛,你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林書禹突然站出來,擋在了苗玲麵前,目光犀利而森冷地看著南喬“南喬你這樣對待自己的同誌,覺得你很驕傲嗎?”
南喬抬眸,眼裡也犀利的冰寒“我半生不死躺了這麼久,現在終於醒過來,難道我想追求事實的真相也錯了?你是以什麼立場來說這種話?”
林書禹被南喬說得抿唇不語。
心裡對南喬的意見非常大,南喬不喜歡他,也不尊重他,哪怕他費儘全力想要留在南喬的身邊,也沒任何作用。
南喬的聲音陡然一冷“現在不是讓她上刀山下火海,就是攤開手證明自己,難道她攤開了左手還不能攤開右手嗎?這是什麼邏輯?林同誌,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叫什麼欺負自己的同誌,那個要我命的人算是什麼?在關愛自己的同誌嗎?”
林書禹薄唇緊緊地粘在一起,後來才艱難地動了一下“我說不過你!”
南喬卻看向苗玲,問道“能不能攤開右手?還是需要我幫忙?”
睡得太久了,其實沒有多少力氣可以支撐自己,她現在也是在強撐。
林惠瑤盯著苗玲“你要是不願意,我就請人幫忙了。”
她的目光堅定,非要苗玲把右手攤開來。
苗玲很不願意,但還是把手心攤開來。
其他的地方倒沒什麼,隻不過,她右手的手心中貼著一塊已經摩擦得發黑的膠布。
苗玲說道“這是我前幾天乾活的時候被莽草割到的,這個膠布已經貼了好幾天了。
她突然抬眸看著南喬問道“前幾天的傷口你不會想拿來說事吧?”
林惠瑤眉頭皺了起來,難道他們都錯了?
方向搞錯了嗎?
南喬眯著眼睛說道“把膠布掀開來我看一下。”
苗玲憤怒地說道“這是我前幾天的傷口,你現在還非逼著我把膠布拿出來?”
南喬臉色淡然,聲音清冷“你這膠布一看就已經很多天了,上麵沾滿了細菌,就這樣,你還貼在傷口上麵,是想讓這個傷口會爛掉嗎?”
“我讓你拿開來,你在心虛些什麼?怎麼什麼事都得把人往壞處去想呢?再說了,我就看看這傷是不是前幾天的還是今天的,你為什麼不敢呢?”
手心裡的膠布確實發黑,但是旁邊的皮膚卻是白的,這個東西就像是突然貼上去的一樣,要說傷口沒問題,南喬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