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日薰風柔。潺潺溪水流。不老青山在,翩躚蝶影悠。
荷鋤頭。背天麵地,春耕秋季收。”
白水鎮上,乘風彆苑的書房內,一襲錦衣華服的司乘風正立在書案前,就著燭火,給他的新畫作題詞。隻見他手裡的狼毫筆簌簌揮灑,片刻間一首《後庭花破子?田居》便躍然紙上。
回憶起白日在花橋村時,他和花傾城一起給樹苗澆水,以及他手執鋤頭在田間除草的事情,仿佛還是剛剛發生似的。司乘風不由天馬行空地想著,要是能和花傾城這般歸園田居地生活,貌似也很不錯。
不知想到了什麼,司乘風再次提筆畫了一幅暴雨圖。看著剛剛完成的新畫作,司乘風很滿意,隨即又手執狼毫筆洋洋灑灑地在畫上題了一首新詩
暴雨
墨海昏穹吞日月,
雲從卷湧浪掀天。
龍王哮吼江山顫,
頃刻人間渺渺煙。
回憶起在花橋村田地裡,暴雨中,那道撐著油布傘朝著他飛奔而來的水綠色身影,司乘風心裡就直接柔軟成一片。雖然後來兩人歡好的時候,他的意識是迷迷糊糊的,但不妨礙他記住那份甜蜜的感覺。
“少公子,您又在寫詩作畫啦?”
一臉討喜的書童來寶手捧著一瓶藥膏,進了司乘風的書房。
“何事?”
被來人打斷遐思的司乘風,略有些不悅。一雙迷離的狐狸眼看著自己的畫作,思緒卻早就飄到花橋村的那個女人身上,並沒有把視線分給來寶。
“少公子,這是淩青藥鋪送過來的柔膚膏,聽說是出自玄醫穀,金貴得很,這麼一小瓶就要一百兩。”
司乘風聞言,瞟了來寶一眼,把右手覆在左手背上掃了掃,貌似拿鋤頭乾了一會活後,自己的手真的粗糙了不少。正想把柔膚膏拿來抹手,但一想到花傾城說他十指不沾陽春水,司乘風便又頓住了。
“先擱在桌上吧!”
見來寶放好藥膏後,卻依然杵在書案一旁,司乘風便問道“還有其他事?”
“少公子,大將軍正夫派人傳話,問您何時返京呢?”
聽到來寶的話,司乘風輕輕放下手中的畫作,將雙手負在身後,接著便在書案前來回踱步,過了一會才對來寶說
“派人前去給義父傳訊,就說本公子在老爺子的壽誕之前會回去。”
此時的司乘風才剛剛剛俘獲了花傾城的心,正是感情升溫、蜜裡調油的好時機,他覺得自己可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不然再等他從京城回來,黃花菜都涼了。能拖一時是一時,最好是不回去。
“是,少公子!”
正當鎮上的司乘風在回味和花傾城甜蜜的點點滴滴時,花橋村花家老宅西廂房的韓亦辰,正把自己關在房裡生悶氣。
從早上吃完飯就蹲在後院的茅坑上,一直拉到剛才,韓亦辰感覺自己這十七年來吃的東西都要被拉光了,此時的他,腿還在微微打顫著。沒想到自己研製的新藥效果這麼好,隻是拿來用在自己身上,那就有點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