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當了一夜孤家寡人的花傾城,美美地睡了一個好覺,於次日五月二十六日起了個大早。
昨日上午,沐離歌才和花傾城恩愛纏綿,怕累到花傾城,是以到晚上的時候,便沒有按照花傾城說的再去找她。更何況,要是不離開花傾城的視線,那田螺?沐離歌?淑男就無法現身了。
而司徒燁由於天葵未去,隻能望窗興歎;韓亦辰因為始終感覺自己有股翔味,破天荒地很消停,沒有去糾纏花傾城;至於於小天則很佛係,妻主來或不來,都不影響他沾床就能入睡的習慣。
今天是輪到三郎韓亦辰做飯,辰時,一家人圍在堂屋裡的方桌前吃早餐。
“三郎,你怎麼不吃呀?”
花傾城奇怪地看了看韓亦辰,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個妖孽好像突然變安靜了。
“我……我有點積食。”
韓亦辰苦著一張臉,他總不能說他覺得這飯菜裡也都是透著一股翔味吧。
“那你一會要是餓了,記得去吃。”
看到韓亦辰的臉色好像確實是一副便秘的樣子,花傾城也就沒有起疑。
飯後,司徒燁在打掃衛生,韓亦辰空著肚子在收拾碗筷,後來實在無法直視了,就讓於小天幫著他把碗拿去給洗了。有潔癖的人傷不起,韓亦辰怕現在要是自己去洗碗,以後吃飯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在吃翔。
“妻主,你一會打算去哪?”
沐離歌來到前院的大樹下,看著坐在那邊消食的花傾城說道。
“既然昨日荒田裡的雜草已經被鋤完了,地也翻好了,我今天就打算去把地給起壟一下。”
果然如此!
沐離歌聞言嘴角微揚,心情甚好地幫她把鋤頭備好,還打了一竹筒的涼白開。
拿著沐離歌給她備好的東西,花傾城便出了家門。不出沐離歌所料,過了一會兒,花傾城果然又拎著鋤頭和水回來了。
“真是奇了怪了!那地居然自己已經起好壟了!”
花傾城圍著沐離歌轉了一圈,用審度的目光,又從頭到腳把這個如謫仙般的男子給打量了一遍。
“該不會……你……真是那住在田螺裡的淑男?”
聽著花傾城半是疑惑半是玩笑的話,還有看到她那腦洞大開的有趣模樣,沐離歌強忍著笑意,但麵上始終保持一派鎮定從容,任由著她打量。
“妻主,前天娘吩咐你這兩日再過去一趟,要不我們現在過去吧?”
“也好。”
儘管不知道為什麼,她那便宜的秀才娘特地吩咐她這兩日再回去一趟,但是畢竟她現在承了原主的一切,雖然還沒辦法真的把花容聲當作自己母親,但隻要不是過分的要求,她也不會去拂了對方的意。
辰時四刻,花傾城和沐離歌又踏上了前往村東花家的路上。
此時晨曦微暖,田間已有不少村民下地勞作著,甚至有些早起上山砍柴或者挖野菜的人都在返家路上了。
牽著心愛女子之手,走在鄉間的小路上,享受這片刻的溫馨獨處,沐離歌心情甚是愉悅。
“暮看紅霞綺,朝觀露水明。猶喜望煙汀。倚窗聽落雨,樂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