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傾,你最喜歡什麼?”
“沐離歌呀!”
沒有月光的黑夜裡,兩道黑色身影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在鄉間小道上緩緩前行。沐離歌手提著燈籠,心情愉悅地和身邊的女子說著話。
“那除了沐離歌呢?”
沐離歌眉眼彎彎,滿臉溫柔地望著身邊抱著半個西瓜的花傾城。
花傾城聞言頓住腳步,抬頭望了望氤氳繚繞的夜空,隨後又朝身邊的人微微一笑。
“當然是吃不完的食物,花不完的錢財,不受任何人欺負。”
沐離歌還是頭一回見人把愛財說得如此直白,但他卻半點不感到俗氣,反而覺得他的小妻主率直得可愛。
倘若她以前是神仙,估計不太受待見,很窮吧;如果她以前是妖精,可能也混得不好,很落魄;要是她以前是鬼魂,大抵也是沒家人,無香火……
看來他還得更努力賺錢才行,除了要養手底下的幾萬人,他蘇沐離歌還要把自己的小妻主也給嬌養起來。沐離歌暗暗在心裡下定決心。
“離哥哥,那你呢?”
花傾城把雙手抱木盆改為單手端著,空出右手,牽著沐離歌那隻沒有提燈籠的左手。
麵對突如其來的溫軟,沐離歌反手一握,將花傾城的小手包裹在自己堅實有力的手掌中。緊了緊手中的柔荑,沐離歌斂去臉上的愉悅神色,回答得既認真又鄭重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當然是一家人整整齊齊,然後好好孝順娘和爹。”
麵對著這個謙厚孝順的大夫郎,花傾城心裡既感動,又心生愧疚。對待父母,大抵是親兒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謝謝你,離哥哥!”
花傾城抬起牽著沐離歌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親了一口。
沐離歌心裡甜滋滋,也把花傾城的手放在自己唇下印上了一個吻
“我們是妻夫,無需分你我。你的母親父親,自然也就是我的母親父親。孝順他們也是應該的!”
且不說葉茂春和花容聲兩夫妻對他有恩,單他們生下了花傾城,就是對他最大的恩情。畢竟沒有原來的花傾城,就不會有他現在這個小妻主。不管是出於感恩,還是出於對他的小妻主占用人家女兒身體的愧疚,他蘇沐離歌都會善待花母花父。
再長的路,都會有走到儘頭的時候,花傾城和沐離歌在黑夜裡步行了差不多一刻鐘,就到了花母花父的住處。
“篤篤篤~”
將近亥時,沐離歌敲開了花家的大門。
“傾城、離歌,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看到女兒和息夫來了,花父葉茂春趕忙把他們迎進了堂屋。
“妻主上山采回了個瓜,很是香甜,帶些來給娘和爹嘗嘗。”
沐離歌看著殷勤地張羅著給他們倒水的花父,心裡微暖。
“爹,在忙啥呢?”
花傾城看到花父放在桌上的一堆白色棉布頭,不由好奇地問道。
“來,離歌喝杯水。”
花父把一杯水遞給沐離歌後,又將一杯水放到女兒麵前的桌上。見花傾城看著桌上的布頭發呆,葉茂春不由氣憤地揪了一下她的耳朵。
“當然是給你們將來的孩子做尿布了!我小衣服都做好多了,現在再多做一些尿布。”
“咳咳咳……”
花傾城剛喝到嘴裡的水,直接把她嗆得直咳起來。
“爹!”
花傾城簡直要瘋了,之前這老爹隻是口頭催生,現在居然把小娃娃的衣裳都做好了。這催生簡直簡直簡直了……
聽到花父的話,看著被水嗆著的小妻主,沐離歌臉色微紅,有些尷尬,但還是趕忙起身上前給她拍了拍背,順順氣。
“爹,我去廚房把瓜切一下。”
看著沐離歌端著半個西瓜就出了堂屋拐進廚房,花父隨即就拍了幾下花傾城的手臂。
“你個渾球!到底有沒有按照爹給你的藥吃啊?”
“吃……吃了呀!”
花傾城略有些心虛地回答道。這花父想抱孫女孫子的心情她可以理解,但這藥可真不是能亂吃的。而且她和沐離歌身體都好得很,吃的哪門子藥啊?更何況他們最早的一次同房也才差不多一個月,哪有那麼快……
“不可能啊?難不成是劑量不夠?”
花父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花傾城,喃喃自語道。
花傾城莫名感覺給這老爹看得心裡毛毛的。
“爹,吃瓜了!”
沐離歌適時出現的聲音,終於把花傾城從花老爹對她催生的尷尬中解救了出來。
“是啊,爹快嘗嘗吧!這瓜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