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開我!”
韓亦辰掙脫了花傾城的禁錮,隨即摸出了懷裡的幾株益父草,就著那個奇怪的燈所發出來的亮光,仔細地檢查了起來。好在益父草的葉子很是堅韌,雖然又被花傾城給壓扁了一些,但所幸沒有爛,還能用。
花傾城……
看著一把將她推開的韓亦辰,花傾城心生訝異。不由納悶地尋思著,這貨怎麼就突然轉性了?
那個平時恨不得黏在她身上的家夥,如今陡然死裡逃生,而她這個大活人正出現在他麵前,他竟然既不哭訴也不委屈,眼裡就隻有那幾株草?怪異得很!
“三郎,這是?”
花傾城見他如此寶貝著那幾株草,不由好奇地湊上前去瞧了瞧。這草的葉子細細長長,摸著似乎還挺堅韌,此外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這是益父草,妻主。”
韓亦辰斂去了平時在花傾城麵前的邪魅勾人,望著她的一雙詫異雙眸,說得一臉嚴肅認真。
“益父草?”
花傾城聞言微微訝異,益母草她倒是聽說過,沒想到這裡還有益父草這種東西。
“大哥他……他懷有身孕後,身體就變得比較虛弱,胎相也不穩,需要吃點固本培元的藥進行保胎,而這益父草便是其中最關鍵的一味藥材。”
韓亦辰微眯著如絲媚眼,耐心地解釋道,隻是說的時候卻一臉神色不明。既然大哥有意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那麼除非人家自己主動提起,否則他也不會去揭人隱私。
“所以,你特地進到屏闌山腹地就是為了它?”
韓亦辰對花傾城的話不置可否,隻是衝著她莞爾一笑。雖不似平素那般勾魂攝魄,但卻如同和陽般直暖人心。花傾城竟是不知,他韓亦辰也有如此如沐春風的一麵。
這幾株草藥雖然拿著輕飄飄,可花傾城卻感覺宛如有如千斤重。它們都是這個男人冒著生命危險采下來的,既是承載著他和沐離歌之間深厚的兄弟情誼,恐怕也是蘊含著對她的濃情厚意。
“謝謝你,三郎!”
花傾城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接過他手裡的益父草,借著放入背簍的時候,她把益父草都塞進了空間彆墅客廳的桌子上。珍貴的東西,自然得好好收著,而顯然沒有哪裡會比她的空間裡更安全。
她花傾城何德何能?莫名穿越,重活一世,還能遇到這幾個如此真心待她,對她情深意重的男人。這五個夫郎如今便是她在這異世裡的最大牽掛,也是她努力奮鬥的最大理由和動力。
“啊嚏!”
見韓亦辰猛打了個噴嚏,沉浸在感動中的花傾城,方才想起他如今的狼狽模樣。雖說夏天的天氣並不冷,但現在他們正處於深山的洞穴之中,夜裡氣溫驟降,露水深重,巨大的溫差很容易讓人感冒。
花傾城起身出去山洞外麵拾了一些枯枝爛葉回來,從背簍裡拿出了打火棒,用工具刀削了少許碎屑來,快速地起了個火堆。
“三郎,先把衣服換掉。”
花傾城把背簍裡的衣服也取了出來,遞給韓亦辰。
“剛才差點被你壓死了,我現在這裡疼那裡也疼,渾身都疼……”
蓬頭垢麵的韓亦辰微嘟著雙唇,一會拍拍手臂,一會揉揉腿,迷離著雙眼,巴巴地望著花傾城,隻幽怨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