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
正在房裡縫製小衣服的於小天,突然聽到沐離歌喚他的聲音,趕忙從桌前的座位起身,迎向已經走到門口的沐離歌。
“怎麼了大哥?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我去做?”
看到沐離歌一臉嚴肅的模樣,於小天心裡莫名有點緊張,他這大哥極少有這麼冷冽的時候。
“把小白也一起抱上,跟我來。”
“是,大哥。”
家裡的夫郎們對沐離歌都有一種迷之信任,對於他的吩咐第一時間都是去執行,而不是問為什麼。於小天很快抱起小白,跟著沐離歌去了他的房間。
“在裡麵待著不要出來,要是我沒有喊你,你就等妻主回家後再出來。”
被塞進地下密室的於小天,睜著茫然的無辜大眼,不解地看著沐離歌。
“聽話!”
沐離歌釋放著來自上位者的迫人威壓,讓於小天說不出半個“不”字。
“是,大哥。”
“如果我沒來找你,你估摸著三個時辰後再自己打開裡麵的機關出來。”
那時候花傾城也該回來了。
這密室不知道誰建的,雖然並不精密,但給於小天躲一躲還是可以。這次來人的武功並不弱,也不知道是哪路人馬,他自己對上還有勝算,但要護著於小天就不好說,畢竟他現在懷有身孕,陰陽已亂,體質已經大打折扣,功力也大不如前。
安頓好於小天後,沐離歌就換上了一身利落墨色勁裝,好在他現在孕肚不顯,衣服都還能穿。接著他又從床底的暗格裡取出追魂劍,並帶戴上了一個半截銀色麵具,隨即一個騰躍,飛上了房梁。
過了須臾,一道黑色身影就飛身進了花家老宅的前院。身著黑色勁裝,戴著半截紫金蝴蝶麵具的洛萬紅唇角勾起。
之前她為了避開段雲飛的奪命連環追捕,不得已暫時藏身在這花橋村的禿頭山上。
有一天夜裡出來,她順手擄了個俊俏小郎君,隻是來不及享用就又被那該死的段雲飛攪黃了。據她這幾天的了解,那個俊俏的小郎君還真沒騙她,他口中的沐離歌確實是俊美出塵,誘人得很,而且他家裡那幾個弟弟也都不差。
也不知道沐離歌那妻主走了什麼狗屎運,家裡居然有好幾個天姿國色的夫郎。雖然這幾個美男都是有主的,但她洛萬紅葷素不忌,還真不在意是不是雛。
更何況夫不如侍,侍不如偷,這彆人家的男人睡起來還更刺激不是?尤其是看著對方妻主跳腳暴走,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樣子,還真是有趣至極!
洛萬紅耳力微張,可是居然感應不到有人在的氣息……
不可能!
她明明見到這家裡人走了很多個,就隻有那個沐離歌和年紀小的夫郎沒出去,怎麼會?洛萬紅手持寶劍,直接運起輕功,一個足尖點地,飛上了前院堂屋的屋頂,隨即便躍進了後院。
東邊廂房藏身於房梁之上的沐離歌,察覺到來人越來越靠近的氣息,緊了緊手中的追魂劍,眸光淩厲地注視著門口的方向。
嘭!
洛萬紅找遍了西廂房還有正房,都沒有兩個美男的身影,接著她便來到東廂房,一腳踹開了沐離歌臥室的房門。
沒人?
見鬼了!
難不成真是她看錯了?
正當洛萬紅怔愣不解的時候,突然從房梁上飛出一道戴著銀色麵具的俊逸身影,翩翩然落地後便與她對峙起來。“噌”的一聲,隻見那男子把寶劍出了鞘,隨即便手持寶劍朝她麵門劈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沒有終日防賊的道理。他蘇沐離歌固然可以為了自保躲起來置之不理,但怕就怕來人陰魂不散,這次沒達成目的,還有下一次。他不能放任未知的危險,讓家裡的人不得安寧。隻有把隱患扼殺在搖籃裡,方能高枕無憂。
“你是何人?”
眼見突然出現的墨衣持劍男子,直接揮劍攻向自己,洛萬紅也提起寶劍,“鏗”的一聲,隔開了劈向自己的利劍。
“難不成,你也是來竊玉偷香的?”
洛萬紅微微哂笑,一想到這家的女主人那副傾國傾城之貌,心裡不由嫉妒不已。自己不但花容月貌,還坐擁家裡的幾個美夫郎,還真是讓人羨慕呢!要是她有沐離歌這樣的男人,她都可以金盆洗手,從此改邪歸正,不再留戀草叢。想必眼前這墨衣男子,跟她也是同道中人吧!
“這樣,我們互不打擾,男的歸我,女的歸你,如何?”
洛萬紅言語間,手裡的劍並沒有停下,擋開墨衣男子泛著殺氣的一劍後,她身體一個旋轉,提起手中的利劍也刺向他的胸口。
“嗬……”
“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