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音,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關鍵時刻出現並阻止女兒和息夫拜堂的庶弟,位於上首的花母隨即“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哼!自然是來阻止我的好兒婿負心薄幸另娶他人!”
中年男人被紫衣少年挽著手臂,步入堂屋後,邁著得意的步伐朝眾人款款而來。
紫衣少年望著前方一襲大紅新娘服的花傾城,目露滿滿的驚豔之色,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表姐竟是有著如此天姿國色。
隻不過當他看到花傾城身旁覆著紅蓋頭的新郎時,心裡不由燃起熊熊的嫉妒之火,看向沐離歌的眼神也頓時變得十分不善起來。
隨著兩人的到來,屋內眾人的表情各異。有些清楚內情的人對中年男人麵露不屑,不了解內情的人,則用探究十足的眼神打量著紫衣少年以及花傾城。
花容聲現在真是無比後悔,後悔自己乾嘛要腦子一抽,去給這個庶弟下請帖。
眼前的中年男人,便是她那死去的母親側夫所生的兒子——花容音。十幾年前,花容音就嫁到了隔壁的浮雲縣,隻不過這些年來,兩家一直甚少來往。
花母覺得女兒和息夫補辦婚禮是大事,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托人給浮雲縣的江家送去了請帖。沒承想,這一送還送出麻煩來了。
覆著蓋頭,被打斷拜堂的沐離歌,察覺到來人衝自己而來的滿滿敵意,他那藏於大紅嫁衣廣袖底下的手,不由緊緊將拳頭握起。
“娘,彆的事稍後再說!”
眼見這兩個不但突然闖進自家堂屋來,還阻止自己和沐離歌拜堂的陌生人,花傾城原本笑意盈盈的臉頓時一冷,目光也變得淩厲起來。
“放心離歌,很快就沒事。”
花傾城眸光森冷,隻瞟了那兩個陌生人一眼便將目光重新落回沐離歌身上。她沒有任何關於眼前兩人的記憶,無法確定這兩個是不是原主惹來的人。
花傾城伸手觸向沐離歌的衣袖,沐離歌廣袖裡原本緊握的雙拳隨即舒展開來,接著便見他伸出手來,輕拍了下花傾城的手背以示安撫。
花傾城反手握了握,萬語千言皆在不言中。見沐離歌真的沒有生自己的氣,花傾城方鬆開了握著他的手。
“二郎,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了嗎?”
為了確保婚禮萬無一失,花傾城特地提前吩咐司徒燁準備了一些長棍,以防止有人搗亂。
“妻主,都準備妥當了。”
看著麵色難看的花傾城,司徒燁也冷峻著一張臉,目光冷冷地掃向花容音和江宇春。
“二郎、三郎,抄棍子!把這兩個家夥給我叉出去!”
“是,妻主!”
司徒燁和韓亦辰看著來者不善的二人,早就咬牙切齒、磨刀霍霍,聽到花傾城的話,隨即轉了轉手腕,從堂屋的角落裡摸出了兩根長棍,“哐當哐當”便往地上頓了頓。
“你……你們要乾嘛?”
江宇春和花容音望著手持棍棒,氣勢洶洶朝他們而來的兩名男子,頓時驚得花容失色。
“傾城,大喜的日子裡不要裡傷了和氣!”裡正花素芬怕花傾城他們把人打出個好歹來,那就大大不妙了。
“是啊,有話好好說。”族長花正風瞪了一眼花容音,也出言勸道。
“素芬姨、正風姨放心,我隻是把他們請到一旁喝杯茶而已!”
隨著花傾城的話落,司徒燁和韓亦辰已經伸出長棍抵住花容音的腋下,真的將他叉了起來,從堂屋一路往院子外麵而去。
“喂,你們倆要乾嘛?放開我爹!”江宇春追上前去,伸手要去扒拉韓亦辰的手,卻被一道冷冷的身影攔住了。
原本雙手交叉抱於胸前,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左岸,在接收到花傾城的眼神訊號時本不想搭理的,但見她朝自己伸出了三根手指,左岸的態度隨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大喜之日,恐怕是那個女人不想親自收拾,免得臟了自己的手,所以才會答應把手槍再給自己三十天,左岸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