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你彆怕,我會陪著你。”花傾城握著司乘風的手,為他定了定心神。
“好,有你在,乘風什麼都不怕。”花傾城的手於司乘風而言,就像一個暖爐般,既暖著他的身,也暖著他的心。
“咳咳咳……”
坐在房中桌前溫馨甜蜜對視的二人,猛的被玄明的咳嗽聲給打斷。
“你們一會再去膩歪,老夫我趕時間。”一心隻想快些走人的玄明,不由出聲提醒道。
“你,坐到床頭去;你,枕著她的腿躺好。”
雖然不明白為何玄明這樣安排,但花傾城和司乘風很快都按他的吩咐照做了。
“開始吧,二長老。”花傾城朝玄明點了點頭。
接著花傾城便看到玄明將房中的桌子搬了過來,然後從他那寬大袖子裡掏出裝著冰蟾的小木盒子,打開後擱置在桌上,他們隨即又看到了那隻渾身冒著森森冷氣的雪白冰蟾。
“千年冰蟾通體含劇毒,但也是解毒至寶。女娃子,你這五夫郎乃是爹胎裡帶毒,毒素早已和他的身子融為一體。單靠冰蟾吸毒無法完全吸乾淨,隻能取一滴冰蟾之血融入他體內,用以毒攻毒之法才能根除他體內的毒素。”
“好,如此就拜托二長老了。”事關司乘風的生命安全問題,花傾城正顏厲色道。
“小子,治療的過程會有點痛苦,但倘若你能扛過,以後你就都不需要再忍受寒症發作的折磨了。”玄明看向躺在床上的司乘風,擔心萬一他意誌不堅,便前功儘棄,不由出言提醒了一句。
“多謝玄明長老,乘風不怕,您開始吧。”司乘風反手一握,緊了緊花傾城的手,又轉頭看了一眼玄明,溫和一笑。
隻見玄明再次往他那廣袖裡掏了掏,接著便見他從裡麵掏出一個精致的小布包,放桌麵攤開後,露出了裡麵長短不一、光芒閃爍的銀針。
緊著接玄明隨意取了一根銀針,拉起司乘風的手便在他的一根手指上快速紮了一下,司乘風骨節分明的手指末端頓時沁出了一滴血珠。
抓起桌上盒子裡的冰蟾擱在床沿,玄明便把司乘風的手指放到它麵前,冰蟾隨即含住那根沁著血珠的手指,貪婪地吸食了起來。
冰蟾足足吸了一刻鐘,但見它那原本渾身雪白的身體仿佛籠上了一層黑霧般,玄明便將它放入一個裝著半碗水的碗中。遇水後的冰蟾隨即將口中吸入的毒素儘數吐出,碗中的清水頓時成墨汁般黑,玄明才把它拿了出來。
“如你們所見,冰蟾已經吸出這小子體內的一部分毒素,接下來我要取冰蟾的一滴血滴入他體內。”
玄明取出一根比方才小幾號的銀針,在冰蟾的身上紮了一下,接著花傾城他們便看到有一滴晶瑩透亮、冒著森森寒氣的珠子落到了司乘風的手指上,隨即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通過手指末端的傷口融進了司乘風的體內。
冷!
刺骨的冷!
司乘風頓覺仿佛置身冰天雪地般奇冷無比。頭上冷汗涔涔,緊擰的雙眉,煞白的臉色,以及那被冷汗浸潤成一股一股的發絲,都無不昭示著他此時的隱忍與痛苦,而且渾身也情不自禁地顫抖了起來。
“乘風!”
看著司乘風那副痛苦的模樣,花傾城眼眶紅紅,頓覺心疼不已。
“快,抱緊他!用你的陽盛之體去暖他身,驅散這小子體內的寒氣!”玄明見狀隨即衝花傾城喊了一句。
“他此番承受的寒症之苦將會比以往發作之時更甚數十倍,但隻要扛過去這關,以後他就不會再受寒毒的摧殘,而且由於他體內溶了冰蟾之血,還會因禍得福,從此百毒不侵。”
玄明邊說邊將桌上的銀針收拾好,並放回了他的廣袖之中,接著便踏出了房間關上房門,抬手用內力朝門上一震,隨著“啪嗒”一聲響起,房門便自動反鎖上。
“玄明長老,傾……乘風他們沒事吧?”見隻有玄明一人出來,司徒燁趕忙上前詢問。
“是啊,玄明長老,我家少公子如何了?”鳳文鳳武也擔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