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筋、腳筋皆是被利器所切斷。”
紅衣女子來到康福來身旁,蹲下身子開始給他檢查。
聽到紅衣女子的聲音,康福來不由激動地拽住她的手。
“這位……大叔!雖然本少……主長得花容月貌,傾國又傾城,但是女男有彆,請克製好你內心澎湃的情緒,不要想著占本少……主的便宜!”紅衣女子略有些不悅地甩開康福來的手。
“姐姐,你彆生氣。啞大叔他應該隻是太激動了。”春草見紅衣女子有著惱,趕忙上前給她順毛。
康福來聞言知道自己莽撞了,趕忙壓下內心的激動,任由紅衣女子檢查。
“居然是‘負心薄幸散’!”
紅衣女子檢查康福來眼睛和喉嚨的時候,頓時震驚不已。這是那個女人的東西,緣何會被下在這個男人身上?
紅衣女子從地上起身往後退了半步,微眯起她那狹長魅惑的丹鳳眼,將地上的中年男人從頭到腳反複打量了幾遍。
雖然這個人穿得破破爛爛的,但身段不錯,而且還有著一副好皮囊,確實是著能讓人著迷的資本。
那個女人是在不情願的情況下生下自己的,莫非眼前這個大叔就是那個女人愛而不得的男人?抑或跟她有一夜情,並且讓她懷有身孕的男人?彆的人或許做不到跨尊生子,但堂堂玄醫穀的穀主,擁有逆天的洗髓丹以及穀裡的各種神藥,那自然是可以的。
她剛才在給康福來把脈的時候就發現了,雖然此人本是女尊國的人,但是卻被藥物強行改變過體質,有著男尊國男子的氣息。
紅衣女子微微磨搓著下巴,越想越覺得有此可能。畢竟從年紀上看是對得上的,而且以那個女人的狠辣程度,確實做得出將辜負她、或者輕薄她的男人挑斷手筋、腳筋,然後再把他毒瞎毒啞。
當然,最最主要的還因為是“負心薄幸散”,畢竟這是那個女人做出來的獨門毒藥,彆人是不可能有的。而能擔得起被她稱為“負心薄幸”的,也就隻有兩個人一是她愛而不得的男人,二是和她有過一夜情的那個男人。
然而,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目前都無法得到證實,畢竟眼下這個男人目不能視物,口無法言語,手腳還都殘了,得先把他治好才行。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爹,認不認到時候看她的心情;但倘若他是自己的仇人,那大不了屆時重新打斷他的手腳,再將他弄瞎毒啞就是了。
“姐姐,怎麼樣?啞大叔還有救嗎?”見紅衣女子怔愣了好一會兒,春草趕忙上前搖了搖她的手臂。
對將小手放在自己手臂上的小乞丐,紅衣女子瞥了一眼她那還算乾淨的手,倒是沒甩開。
“春草,過來!”
“不要胡鬨!”
這次龍一是直接將春草拽到自己身旁的。
龍一已經觀察了這個紅衣女子好一會兒,雖然她方才能說出這個啞巴男人中了什麼毒,但保不齊隻是對方胡謅的。畢竟“負心薄幸散”這種毒藥名字他聽都沒聽說過,更何況地上的這個男人手筋腳筋皆已斷,又如何能治?
“可是,老大……”
春草隻能幽怨地看了龍一一眼,然後把期冀的目光投向紅衣女子。
“哼!”
“彆瞧不起人,彆人或許不能治好他,但不代表本少……主不能。”
紅衣女子嘲諷地瞟了一眼將春草護在身後的龍一,她又不是會吃小孩的大老虎,至於嗎?
接著春草和龍一就看到紅衣女子在她那廣袖中掏啊掏,掏啊掏,最後掏出一小罐藥膏。將蓋子打開後,但見紅衣女子用中指和無名指輕挖了少許,隨即便均勻地塗抹在啞巴男人的眼瞼和眼皮之上。
突如其來的冰冰涼涼之感,讓康福來頓時覺得眼睛的灼痛感緩解了一大半。
接著眾人又看到紅衣女子再次把手伸進她的廣袖裡,不一會便見她拿出一個小瓷瓶。去掉瓶塞,紅衣女子倒出一粒藥丸,不由分說就直接捏開康福來的嘴巴將藥丸丟了進去。
入口即化的藥丸,仿佛一股冰涼的清泉湧進了康福來的口中,滋潤著他的喉嚨,澆滅掉那股如火燒般的灼痛感。
至於康福來手腕、腳腕處的傷口,紅衣女子則在上麵分彆撒上了藥麵。
“姐姐,你好厲害啊!居然真的把啞大叔治好了。”
眼見康福來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春草隨即從龍一身邊跑開,摟著紅衣女子的胳膊激動不已。
“小毛孩,這隻是暫時緩解他的疼痛而已。”
紅衣女子甚是無語地瞟了一眼摟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隻不過終究還是沒有甩開。
“姐姐,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