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離去後,花傾城便讓韓亦辰將房門反鎖上。接著就見她從懷中掏出裝著千年冰蟾的木盒,並遞給韓亦辰。
韓亦辰接過盒子,取出趴在裡麵冒著森冷寒氣的雪白冰蟾後,就去給夢浩翎做著解蛇毒的準備。對於為何花傾城會隨身攜帶冰蟾,韓亦辰心裡雖然好奇,但並不會去過問半句。
韓亦辰先是從懷中取出裝著金針的布包,接著便見他隨意撚起一根金針,拉過夢浩翎的手便在他的無名指上快速紮了一下。待手指上沁出血珠後,韓亦辰隨即把它放到冰蟾麵前,聞到血腥味的冰蟾立刻尋氣味含住那根沁著血珠的手指,貪婪地吸食了起來。
冰蟾吸了半刻鐘左右,花傾城便發現,躺在床上的夢浩翎方才還蒼白著的臉色,隨即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了起來,而且,其微微發黑發紫的雙唇也恢複了本來的顏色。
見冰蟾吸了半刻鐘,它那原本通身雪白的身體便猶如籠上了一層黑霧般,韓亦辰就將它放入一個裝著半碗水的碗中。遇水後的冰蟾隨即將口中吸入的毒素儘數吐出,待碗中的清水成了墨汁般黑,韓亦辰才把冰蟾拿了出來。
“好了,小傾城。這個傻蛋身上的蛇毒已經解了,接下來我要準備給他施針治內傷,你把頭轉過去一下。”
把冰蟾洗乾淨放回木盒後,韓亦辰便將盒子遞還給了花傾城。接著韓亦辰就扯下夢浩翎的腰帶,將他上身的衣裳敞開,頓時便露出了其白皙寬敞的胸膛。
一想到兩次見到冰蟾,它都是一副蔫蔫的休眠模樣,韓亦辰鳳眸微眯,狐疑地掃了身旁的花傾城一眼。
“小傾城,自從二師父把冰蟾給你後,你平時都喂它吃什麼?”
“冰塊。”
“冰……冰塊?”
韓亦辰聞言,撚針的手微微一抖,險些紮到自己。
“它既然叫冰蟾,渾身還冒著冷氣,難道不是以冰塊為食嗎?”
花傾城轉過頭,茫然地看了韓亦辰一眼,也順帶瞥見了床上少年柔弱外表下的完美身材,她隨即壓下內心的尷尬,臉不紅心不跳地又把頭轉了回去。
韓亦辰聞言差點吐一口老血。難怪如今才秋天,這冰蟾就已經提前進入了冬眠的狀態,敢情是給餓的!
“那個……小傾城,冰蟾它雖然名字裡有個冰字,但並不是說它的食物就是冰塊。”
“不是吃冰塊啊?那應該喂它吃什麼?”花傾城右手磨搓著下巴,一雙漂亮的剪水瞳眸波光流轉,正費神地思索著。
“蚯蚓、蝸牛、白蟻、甲蟲、蛞蝓、地蠶、蛾類、蝶類等昆蟲都可以。實在沒有的話,喂它吃小魚小蝦也行。”
這可是千年冰蟾,韓亦辰真怕它熬過了千年歲月,卻熬不過他那小妻主的辣手催殘。
於是,韓亦辰便很是難得地耐心解釋著。而且,韓亦辰還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定,將來他和花傾城生的孩子,絕對不能讓她帶……
“原來如此。好吧,我知道了。”花傾城訕訕道。
看來不能再讓冰蟾住狗窩了!花傾城尋思著回頭就把冰蟾丟進水稻田裡,讓它自己去捕食好了。如此這般省時又省力,反倒更合了花傾城的心意。而且,以後再也不需要每天抽空進空間彆墅的院子裡給冰蟾喂冰塊了……
見自己那小妻主聽進去了,韓亦辰心中稍安,隨即便手撚金針,開始往夢浩翎的身上紮。
“嗯~”
細皮嫩肉的夢浩翎,雖然處於昏迷中,但上針後,他還是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悶哼。嬌嬌軟軟,酥酥麻麻,甚是可愛。
“不許撒嬌!”
韓亦辰撇了撇嘴,沒有半分憐惜地繼續一針一針地往夢浩翎身上紮。
於是,夢浩翎那無意識的酥酥麻麻嬌哼聲,便時不時地落入了一旁的花傾城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