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四刻,萊鳳國皇宮。
瓊宇殿內,已經就寢的歐陽宇銘驀地一個翻身,便摸到一個溫香柔軟的身體。
“大膽,你是何人?你可知……唔……”
在歐陽宇銘驚呼的時候,對方便已經用自己的雙唇堵住了他那吧啦吧啦的嘴。
“歐陽公子,上次一彆還沒過去多少時日呢,你就已經把本座給忘了?”韓疏影懲罰性地捏著歐陽宇銘的下巴,隨即便摟上其脖頸,更加瘋狂地吻上他。
這個自己癡戀了十八年的男人,如今已知曉其身份的韓疏影,自然是恨不得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又怎麼會讓自己再把光陰蹉跎下去?
“韓韓?”
韓疏影的纏綿一吻足足持續了一刻鐘。歐陽宇銘詫異不已地看著這個膽大妄為、敢直接到皇宮裡來找他的女人。他的情人們中,除了玉連環,大概也就隻有韓疏影敢如此放肆了吧。
“你怎麼到本宮的寢殿裡來了?要是讓人看到了,我們就算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歐陽宇銘一手摟上韓疏影的纖腰,一手輕捶其胸,在她的耳畔嬌嗔道。
身居皇宮後院中的歐陽宇銘,自然也體會過深宮寂寞的滋味。除了時不時來找他幽會的玉連環,他就隻能盼著皇上納蘭蘊之心血來潮時的臨幸。
這韓疏影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關鍵是對他歐陽宇銘還一往情深。而且,對方還是男尊國的女人,並不會讓他懷孕。白白送上門的肉,不吃白不吃,他歐陽宇銘是傻了才會拒絕。
“自然是……想你了……”
乾柴烈火的兩人,隨即便瘋狂癡纏到一起。
衣裳去,暖帳落,帳外紅燭搖曳,帳內風光旖旎,靡靡之音不絕。一個仿佛要把這十八年來的缺憾都彌補了,一個則沉浸其中,享受著兩人之間和諧的魚水之歡。
“韓韓,你上次說要幫本宮去殺的那個人,已經殺了嗎?”
一個時辰後,歐陽宇銘輕靠在韓疏影的懷中歇息,一邊揉捏著她身上的柔軟,一邊回味方才兩人千姿百態的極儘瘋狂。
“急什麼?”
“本座已經把她抓到京城來了,還將她藏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
韓疏影唇角微勾。既然花傾城對歐陽宇銘如此重要,那她不妨用花傾城為餌,享儘和歐陽宇銘的恩愛纏綿。
“當真?”
歐陽宇銘聞言激動不已,手上揉捏韓疏影那雪白玉兔的力道也不由加重了幾分。
這韓疏影果然是個寶,不但床榻技術了得,而且還為他解決了心腹大患。思及此,歐陽宇銘看向韓疏影的眼神不由更加熾熱起來。
“嗯~”
韓疏影情不自禁發出一聲悶哼,隨即便再次將歐陽宇銘壓在身下,繼續下一輪瘋狂的攻城掠池……
城南義莊。
停屍在義莊裡的死者,基本上都是客死異鄉、無人認領的主,或者是本地一些鰥寡孤獨的老人。此處平時並沒有什麼人會來,除了一個專門負責打理義莊的老婦人,會早晚過來給無主死者上香。
被塞在棺材裡、棺材蓋隻留一個缺口的花傾城,渾身酸軟無力,無法動彈的她,忍著饑腸轆轆的折磨,鬱悶不已地看著黑漆漆的頭頂。
“老大,你看,這裡有個生人。我們去吸她的陽氣吧!”
花傾城並不知自己的頭頂上方,正漂浮著一隻臉色慘白的小鬼。但見他張了張尖尖的獠牙,流著口水,興奮不已地和身旁的一隻大鬼說話。
“你個夯貨!生前是笨死的不成?”小鬼旁的青麵大鬼訓斥道。
“沒看到她身上被貼了鎮魂符嗎?你現在靠近她,不怕你的鬼魂也被符籙震住嗎?”
“而且……”青麵大鬼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而且這個女人渾身都散發著鳳凰之氣,甚至還染有幾分龍氣,你要是去吸她的陽氣,不怕被燒死嗎?”
大鬼沒說出的是,哪怕那個女人身上的龍氣隻有幾分,但也不是他們這種小鬼能近身的。
一抹飛龍衝天之氣,就足以讓他們這種遊魂野鬼魂飛魄散,消失於天地之間。他是嫌鬼生太長,才會去招惹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