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這是想我了嗎?”
不按常理出牌的無塵,冷不丁地握住了左岸捏著他下巴的手。
而他這一握,卻直接把左岸驚得渾身一個激靈。
不對勁!
左岸明眸微眯,略有幾分戒備地看向眼前的“花傾城”。人還是那個人,應該沒有被人調包才對,可就是莫名讓人覺得哪哪都怪異。
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雖然平時也會跟他勾肩搭背,但觀其目光卻皆是坦然之色,絕不是如今這般帶著淫邪之氣。
不對勁得很啊!
“蠢女人,莫非你的腦子燒壞了不成?”
一隻手被無塵緊緊握住的左岸,忽覺有幾分不舍得抽出來,便用另外一隻手去探“花傾城”的額頭。
“沒犯熱症呀?”
左岸再次狐疑地將躺在床上、握著他一隻手的“花傾城”渾身上下來回掃視了好幾遍。
“難不成……是在義莊的時候,你躺在棺材裡太久了,身上沾染上了邪晦的東西?”
一想起韓疏影不但將花傾城擄走,把她困在棺材裡,還給她貼鎮魂符,左岸的一張冰塊臉頓時沉得更厲害。對於“花傾城”如今的怪異舉動,左岸也就多了幾分寬鬆。
“你沒事就好。”
意識到自己居然在擔心這個女人的安危後,左岸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你要是出了事,欠本大爺的那麼多錢,本大爺屆時該找誰要債去?”
本來對左岸敵意滿滿的無塵,在聽到他的一番自言自語後,無塵的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看來,這是一個喜歡他那“好妹妹”而不自知的家夥。什麼欠債,不過是能和對方扯上關係的一個理由罷了。思及此,無塵便心下了然。
“小哥哥,不是我沒良心,而是昨晚著實把我累壞了,就多睡了會。倘若知道小哥哥你會來找我,我定然不會夜宿雲良閣到清早才回。”無塵驀地從床上坐起,並一把將左岸拽過來與他近距離對視。
“雲良閣?累壞了?”左岸咬牙切齒道。
“小哥哥,你那麼凶作甚?”
無塵用力捏了一下左岸的那張白皙俊臉,直到泛紅才鬆開,在上手摸了摸他的胸後,接著就拿手指狠狠地戳他胸口。
“這不都得怪你自己嗎?誰讓你那麼久都不來找我,我隻好去京城最有名的女人銷金窩——雲良閣,好排遣派遣那寂寞空虛冷的一顆心!”
無塵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卻直把左岸氣得快吐血。
“好你個花傾城!”
“本大爺沒想到你居然如此輕浮和不檢點,你對得起你家裡的幾個夫郎嗎?”
“尤其是你的大夫郎,他可正懷著身孕呢。自從你失蹤後,他就擔心你擔心得吃不下睡不著,還要替你收拾家中的爛攤子。可你倒好,在脫困後非但不想著儘快回去,居然還跑去雲良閣找歡場男子尋歡作樂?”
此時的左岸,也不知是在氣“花傾城”的沒心沒肺,替其夫郎們打抱不平;還是在氣“花傾城”居然流連煙花之地,他心中不舒服……
“小哥哥,你可彆跟我提花橋村的那幾個黃臉公了!一個個跟公老虎一樣凶,早晚是要休掉的。”
看著黑衣男子越來越沉的臉色,無塵強壓著上揚的嘴角,繼續再添上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