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離歌他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親孫女和孫子!”
花傾城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端坐在禦案前的納蘭蘊之。
“正因為太女正君身懷我納蘭家的血脈,所以朕自然不會讓他陷入危險之中,相信太女你也是一樣。”
納蘭蘊之當然不會去傷害自己的皇孫女和皇孫子,隻不過沐離歌是花傾城的軟肋,她知道隻要拿捏住,花傾城就一定會按自己的話去做。
“倘若他們不怕守活寡,耐得住深宮寂寞,那就讓他們儘管來。”投鼠忌器的花傾城,悠悠地說了一句,隨即便憤然轉身離去。
望著花傾城怒氣衝衝離去的背影,納蘭蘊之心中劃過一抹無奈。她也不想當惡人,但為了大局著想,也隻能如此了……
巳時,花傾城回到了東宮,眸光淡掃了一圈不顧風雪、依舊佇立在前院花園裡的俏郎君們後,她便轉身走進了大殿。
“傾傾,這是怎麼了?”
眼見花傾城沉著一張臉回來,早已猜到結果的沐離歌上前握了握她那微微發涼的雙手,並替她拍去落在發上的雪花。
“沒事,離哥哥。就是母皇她態度很堅決,沒有回旋的餘地,我……”花傾城避重就輕,略過沐離歌馬甲被扒的那茬。
先前蘇沐離瀚自從在太女敕封大典上見到沐離歌後,就私下裡對沐離歌展開調查,引起了一直命人秘密監視昭陽國使臣動靜的納蘭蘊之注意。
於是,納蘭蘊之便讓暗衛前去打探,並由此挖出了沐離歌的身世。雖然隻是納蘭蘊之的猜測,還未得到證實,但看到花傾城的反應,她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傾傾,你的身份注定了身邊不會隻有我們幾個。我……不會怪你。”沐離歌微微一笑,隻是笑容中略帶著苦澀。
“離哥哥,你放心,就算他們入了這東宮,一切也是由我說了算。倘若他們不怕守活寡,就隨他們。”花傾城抬手勾下沐離歌脖子,與他耳鬢廝磨,對其承諾道。
“傾傾,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和母皇說話的時候得婉轉一點,她畢竟是一國之君,與其針尖對麥芒,吃虧的隻會是你。”沐離歌輕攬著花傾城的雙肩,聲音溫柔極富有磁性。
“好,離哥哥。我知道了。你回院子去休息一會,等我把外麵那些人打發走就來找你。”花傾城輕輕吻了吻沐離歌的雙唇,隨即便轉身出了大殿。
“二郎、三郎、四郎、五郎、六郎,乾活了!”
隨著花傾城的一聲吆喝,一旁的司徒燁、韓亦辰、於小天、司乘風和無塵隨即跟隨她的步伐殺氣騰騰地走了出去。看得佇立在沐離歌身旁的左岸不由嘴角微抽。
清楚情況的,知道她選侍君去了,不清楚情況的,還以為她這是打架去了……
巳時一刻,東宮前院花園。
“一氫。”
“是,太女殿下。”
坐在亭子裡喝熱茶的花傾城,眸光淡掃向下方烏壓壓的人群,隨著她的一個手勢,一氫隨即來到眾人麵前說道“太女侍君選拔開始!”
“太女侍君的第一條選拔標準身高低於八尺的,落選。”
“司徒側君,勞煩尊駕做個示範。”
一氫朝坐在花傾城身旁的司徒燁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司徒燁“嗯”了一聲後,接著就見他從座上悠悠起身,站到俏郎君的隊伍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