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君!”
“正君!”
午時六刻,本在東宮翎坤院寢室歇午的沐離歌,卻突然被貼身小廝給喚醒。
“何事?”
側躺在床上悠悠轉醒的沐離歌,甚是不解地望著一臉焦急的書墨。
他如今月份越來越大,距離生產的日子也愈發近了,倘若不是特彆重要的事,身邊的人定然是不會貿然前來打擾他。是以,哪怕身體很疲憊,沐離歌還是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正君,您慢點!”
在沐離歌想起身的時候,書墨和璃香已經一左一右攙扶著他。
“太女殿下回來了,隻不過她……”書墨欲言又止道。
“本君知曉太女今日和三弟、四地去了城北郊外的向陽觀,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沐離歌靠坐在床頭,微微側目看向身旁的書墨。
“太女殿下她抱著一個孩子回來了,有其他宮的宮人說……說那是太女殿下的外室所出。不過正君您放心,隻是個男娃。大不了長大後,您將他嫁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怕沐離歌生氣的書墨,略有些忐忑地說道。
沐離歌聞言煩躁地捏了捏眉心,隨即便見他雙唇輕啟,悠悠地問道“那孩子多大了?”
“回稟正君,奴也隻是遠遠看了一眼,具體容貌沒瞧仔細。但從身形上來看,那孩子頂多也就三四歲模樣。”書墨如實應道。
“那你可知太女殿下今年幾歲?”沐離歌忍著心裡的無語,再次問了句。
“上月過完生辰,太女殿下現在應該是十七歲了。”書墨略微思索後回答道。
“三四歲的孩子,也就是說他出生於四五年前。彼時的太女不過才十二三歲,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又如何同他人孕育生子?”
沐離歌看了書墨和璃香一眼,微微搖了搖頭。以訛傳訛,大抵就是如此。
“更何況……更何況四五年前本君同太女一直在鄉間,對於她有沒有同彆人生過孩子,本君十分清楚。”
沐離歌本想說自己是很確定,花傾城的第一次是和他,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這書墨和璃香雖然是沐離歌從前在宮外收的屬下,但畢竟是女尊國還未經人事的男子,不懂也正常,他也不好在黃花大閨男麵前說這些閨房之事。
“正君恕罪,奴,奴……不是故意想要編排太女殿下,而是聽到其他宮的宮人說起,奴替正君感到不值,心裡一時氣憤就……”書墨隨即拉著璃香一起在沐離歌麵前跪下。
“起來吧。隻不過,書墨、璃香,以後你們切記要謹言慎行,不要聽風就是雨的,以免口舌招尤。”沐離歌正顏厲色道。
“謹遵正君教誨。”書墨和璃香很虔誠地向沐離歌磕頭認錯。
書墨、璃香、鴛語、桑柔其實是戰亂遺留的孤兒,年紀也都不大。書墨今年十三歲,璃香十二歲,至於鴛語、桑柔則都是十四歲。
幾年前,他們被沐離歌的正義軍所收養,本一直在萊鳳國與昭陽國交界的知返林,也是一直到近段時間才被安排進皇宮,並作為貼身小廝留在沐離歌身旁。
對於正義軍的主人沐離歌,書墨、璃香、鴛語、桑柔自然是忠心耿耿,而沐離歌對他們四人也很是信任。自入宮後,書墨和璃香主要伺候沐離歌的飲食起居,至於鴛語和桑柔,則主要負責打理翎坤院的內務瑣事。
“書墨、璃香,伺候本君洗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