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叔叔,二毛他很勇敢的!”
正當程民桂在為花傾城的話而詫異的時候,前方忽然走來了一位年方六七歲模樣、看起來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而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名人高馬大的男子,其中一人正是昔日花傾城的二夫郎,如今的太女側君司徒玄燁。
“草民程民桂,拜見司徒側君!”見到司徒燁的程民桂,規規矩矩地朝他跪拜磕頭行禮。
“憐星……拜見司徒側君!”
望著前方款款而來的那道墨色身影,憐星那雙如絲媚眼裡的光,如同被皓月照耀過的星星般,頓時就明亮了幾分。
依舊是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姿,依舊是那副冷峻堅毅的麵容。來人正是在某個雨夜裡,如同天神般降臨,將他從變態殺人狂手中救出的那名男子……
數月不見,司徒二哥你還好嗎?憐星在心中默默地問候著……問候著那位自己昔日裡的救命恩人。
“起來吧!”司徒燁朝二人微微抬手虛扶了一下。
一個是曾經同村的村民,一個則曾是四弟於小天的救命恩人,司徒燁並無意去為難他們。
“多謝司徒側君。”憐星壓下心中的激動,與程民桂一起從地上緩緩起身。
“小姑娘,方才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程民桂從地上起身後,隨即便問向方才率先一步而來的天喆伊。
“這位叔叔,我叫天喆伊,跟二毛小弟弟一樣,都曾被困在城北郊外的向陽觀裡。當初,我們被關在大廚房底下密室的時候,多虧了二毛勇敢地逃出去,還請來太女殿下將我們救了出來。”天喆伊心有餘悸地說道。
“真的?二毛他……他真的這麼能乾嗎?”程民桂聞言甚是訝異。
這位小姑娘說的,確定是他家那個愛哭鼻子,臉上還總是掛著兩條鼻涕蟲的兒子二毛麼?
“二毛他這次表現得確實不錯。”花傾城朝程民桂微微頷首。
“敢……敢問太女殿下,不知二毛他如今身在何方?可否讓草民將他領回?”程民桂略有些忐忑不安地說道。
“程民桂,二毛他如今正在城中本君的彆院中,與那些曾被困在向陽道觀的孩童們一起。”
司徒燁的聲音十分剛勁有力,莫名有種安定人心魂的力量,程民桂聞言後,一顆心頓時稍安。
“多謝司徒側君,不知民桂何時才能與二毛相見?”
麵對著花傾城那位曾經外表冷漠的夫郎,如今的矜貴太女側君司徒玄燁,程民桂揉捏著自己的袖子,微微局促著,神情略有些不自在。如今他們身份地位懸殊,程民桂已經無法如同以往那般坦然地麵對司徒燁。
“程民桂,如今太女殿下正在用午膳,你且先去一旁等候,待她用完午膳,本君會親自陪你走一趟城中的彆院,讓你們父子團聚。”司徒燁雙唇輕啟,用既不冷漠,也沒有過分熱情的語氣說道。
然而,司徒燁的話語落在程民桂耳中卻是宛若天籟般婉轉動聽。一直以來,懸在程民桂心頭的那塊沉重大石,也終於得以徹底卸下。
是以,程民桂對於花傾城和司徒燁心中感激萬分,隨即便見他十分虔誠地再次朝他們二人跪地磕頭行大禮。
“太好了,民桂兄弟。你終於能見到你兒子二毛了!”
一旁的憐星朝程民桂會心一笑,隻不過他那眼角的餘光,卻偷偷地瞟向司徒燁那抹高大偉岸的身影。
“多謝憐星公子,這次真是多虧你了!”程民桂抬手以袖拭淚,對憐星甚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