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城和她的幾個夫郎,在天黑之前便離開大將軍府,回了東宮。
戌時,伴隨著端莊典雅的宮廷奏樂聲響起,萊鳳國皇宮的除夕宮宴準時開始。花傾城也攜帶著自己的一夫六侍,出現在了宮宴上。
主持宴會的是現任皇貴君安子皓,中規中矩,沒有很糟糕,但也沒有出彩之處,無非是舞姬的一些歌舞表演,以及皇女皇子們、皇息夫和駙馬們獻藝的節目。
根據慣例,除夕宮宴是家宴,都是皇族中人參加。皇帝納蘭蘊之親臨宴會,酒過三巡後便推脫身子乏了,然後帶著皇貴君安子皓一起回了攬月宮共度良宵。
納蘭蘊之發現自己的這位新皇貴君,居然呈現了逆生長的趨勢,容顏愈發地俊美,也仿佛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般,讓她越陷越深,隻恨不得能時刻把這個男人按在自己身下狠狠蹂躪。
而與之伴隨而來的便是,納蘭蘊之最近上朝的次數逐漸減少,身體似乎也日漸消瘦和虛弱。然而,納蘭蘊之卻狀似著了魔般對安子皓癡迷不已,欲罷不能。
在納蘭蘊之和安子皓離去後,貴君歐陽宇銘也在眾多宮人們的簇擁下回了他的瓊宇殿。
“安子皓那個賤人!”
一回到瓊宇殿的寢宮,歐陽宇銘便怒不可遏地將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掃落在地。
“父君,請息怒!”大皇女納蘭君雪適時上前給歐陽宇銘拍背順氣。
“雪兒,難不成……真的是父君我已經人老色衰,再也讓皇上提不起興趣了嗎?”歐陽宇銘對著梳妝台上磨得鋥亮的那麵銅鏡,輕撫了撫自己那保養得宜的臉龐,麵露惆悵之色。
“怎麼會呢,父君依然貌美,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模樣。”納蘭君雪連忙安慰道,“也許是母皇近日為國事操勞,所以才會冷落了父君。”
歐陽宇銘聞言悠悠歎了口氣,“這種話也就鳳淩煙會相信。雪兒,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她近段時間連早朝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去,這種事,在從前可不曾有過。你說該不會是……皇上她真有立安子皓那個賤人為後的打算吧?否則,為何皇上會專寵安子皓那個賤人?”
“父君,您彆說,此事……恐怕還真有蹊蹺……”聽到歐陽宇銘的話,納蘭君雪的腦中似有一道靈光閃過,隨即便見她眸光倏地一亮。
“雪兒,你是說皇上她被……被下藥抑或被下蠱了?”歐陽宇銘雙眸瞪大,隨即環顧了下四周,見都是自己的心腹,遂放下心來。
此時,一名寺人端著一碗參湯走了進來,“貴君,請用參湯。”
緩過情緒的歐陽宇銘接過參湯,喝了幾口,不承想卻突然感到一陣惡心。
“嘔”
歐陽宇銘捂住嘴巴,不停地乾嘔起來。一旁的宮人見狀趕忙捧來痰盂。
“父君,你怎麼了?”納蘭君雪見狀雙眉微蹙,擔心地問道。
歐陽宇銘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最近總是這樣”
納蘭君雪眸光微閃,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猜測,難道父君他看來,她得找個理由偷偷請來太醫,為父君好好診治一番。
過了兩刻鐘左右,太醫院院正杜仲春很快被秘密召進了瓊宇殿,為歐陽宇銘診脈後,她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杜太醫,本宮究竟得了什麼病?你但說無妨。”歐陽宇銘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
杜仲春跪在地上,低頭說道“啟稟歐陽貴君,您沒病,您是有喜了。”
歐陽宇銘和納蘭君雪聽了杜仲春的話,都愣住了。尤其是歐陽宇銘,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懷孕。
“杜太醫,你確定沒有診錯脈?”
歐陽宇銘一臉的難以置信。畢竟,最近一個多月他可並沒有被皇帝納蘭蘊之臨幸過,也就是說他肚子裡的孩子其實……其實是玉連環的?
杜仲春聞言忙磕頭應道“啟稟歐陽貴君,老臣行醫數十載,是不是喜脈,還是能把得出的。”
納蘭君雪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但見她扶起這個太醫院的院正,說道“杜太醫,胎兒素來嬌氣,在胎象未穩之前,切不可傳出去。你先下去吧,需要什麼藥材儘管開口。”
杜仲春連連應是,隨即退出了瓊宇殿。歐陽宇銘和納蘭君雪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複雜神色。
“父君,這可是個翻身的好機會。不論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女是男都不打緊,最主要的母皇數年來都不曾有過子嗣,如今突然中年得女或得子,那這個孩子就會備受寵愛……”納蘭君雪打破了沉寂。
“雪兒,可是本宮如今都三十有六了,這不是老蚌生珠嗎?”歐陽宇銘陷入了猶豫。
以為歐陽宇銘擔心自己歲數大不好生,納蘭君雪又把他好一頓安撫,接著才離開瓊宇殿出宮回了城中的賢王府。
納蘭君雪離去後,歐陽宇銘佇立在寢宮門口,悠悠地望著賢王府的方向,心裡劃過一抹悵然。高齡產子隻是一方麵,最主要的是,這個孩子根本不是皇上的,萬一……
隻不過,一想到攬月宮裡正在與納蘭蘊之顛鸞倒鳳的安子皓,歐陽宇銘眸光倏地一冷。
雪兒說得沒錯,這個孩子的確是他翻身的機會。於情理上而言,這個孩子必須是皇上的,於謀略上而言,這個孩子也必須是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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