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三十日,酉時。
“太女正君,忍住!現在還不能用力,也彆喊叫。”
萊鳳國皇宮,東宮翎坤院裡的沐離歌還在忍受著分娩前的陣痛之苦,幾名穩公候在一旁,時不時指導和提醒幾句。
“離哥哥……”花傾城望著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沐離歌,心急如焚。
沐離歌那張俊美的臉龐因為陣痛的來襲而變得扭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涔涔滾落,浸濕了他的頭發以及身下的被褥。
花傾城心疼地看著沐離歌,手中的帕子不停地擦拭著他額頭上的汗水,可那汗水卻仿佛泉水般源源不斷地湧出,讓她感到無助和焦慮。
此時沐離歌那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卻微眯著,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好看劍眉深鎖,嘴唇也緊抿著,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花傾城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試圖給他一些力量和安慰。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仿佛她自己也在承受著同樣的痛苦。
寢室裡彌漫著緊張的氣氛,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特彆漫長。每一次陣痛的來臨都讓花傾城的心跳加速,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夠替沐離歌分擔一些痛苦。她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希望一切都能夠順利,希望她的離哥哥能夠平安無事。
隨著陣痛頻率的加劇以及陣痛程度的加深,汗水不斷地湧出,沐離歌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花傾城的心中充滿了恐懼,都說生孩子是鬼門關前走一遭,她很害怕失去離哥哥,害怕看到他受到任何傷害。
花傾城盈於眼眶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夠為沐離歌做些什麼,可她卻又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離哥哥痛苦地煎熬著……
沐離歌本想說點什麼安慰花傾城,隻不過此刻正飽受陣痛折磨的他,儼然已經無暇顧及,隻能專心應對生產。
一旁負責記錄和觀察沐離歌產程的蕭冷玉,感覺差不多了,遂開口道“太女殿下,您先去一旁休息。讓我看看太女正君他的宮口開多大了。”
花傾城聞言,隻能從床前的椅子上起身踱步至一旁。
見花傾城佇立一旁,一副準備監視自己的模樣,蕭冷玉無奈道“太女殿下,麻煩走遠幾步。”
“本宮不走,本宮就在這裡看著,你該忙什麼忙什麼。”花傾城猶如石敢當一般鎮守在沐離歌的床邊,拒絕讓沐離歌離開自己的視線。
“小傾城,我們都在這裡,你彆緊張。”穿著特製衣服的韓亦辰,朝花傾城投以安撫的眼神。
“不行,他每次檢查的時候都不讓本宮看,該不會是想做點什麼……”
花傾城盯著蕭冷玉的眼神犀利無比,仿佛蕭冷玉隻要有一絲不軌,她的眼神就能立刻化為利箭將其射死。
感覺冤枉無比的蕭冷玉,隻能求助地看向坐在一旁榻上的玄明。
“那個傾城呀,阿玉他還是可以信任的,你就讓他給你的正君檢查一下。”見花傾城過分緊張,玄明隻能開口道。
然而,花傾城的態度卻十分堅決,“本宮沒有不讓他檢查,隻不過本宮必須全程看著。”
“傾傾~”
沐離歌的聲音有氣無力,看上去疲憊至極。沐離歌本想握花傾城的手,隻可惜,此時飽受陣痛的他,卻連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都做不到。
“離哥哥,我在這。”花傾城見狀趕忙上前握住沐離歌那微涼、且汗涔涔的手。
“生產血腥,你去外麵等著吧。”沐離歌費勁地說道。
“離哥哥,我不走,我要在這裡陪著你。我們是妻夫,沒有什麼是我不能看、不能知道的,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花傾城的語氣依舊堅決。
眾人無奈,最後隻能由著花傾城。
在花傾城關切和警惕的眼神下,蕭冷玉再次掀開了蓋在沐離歌身上的被子,查看著他宮口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