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漆黑的夜空中突然劃過一道耀眼的閃電,猶如一把利劍,瞬間將蒼穹撕裂成無數的碎片。
緊接著,“轟隆隆~”的驚雷聲乍起,仿佛是天空被撕裂時發出的痛苦呻吟,又像是宇宙的巨獸在咆哮,聲音震耳欲聾,讓人不寒而栗。
在這漆黑的夜空中,閃電和雷聲相互交織,繪出一幅動魄驚心的畫麵。然而此時,卻有兩道黑色身影冒雨在城南郊外的樹林裡激烈打鬥著。
“左岸,本少主就不明白了,納蘭傾城她究竟哪裡好了?本少主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段有身段,而且還是淩霄宮的少宮主,與你門當戶對。你為何寧願去喜歡一個三夫四侍的女人,也不願意多看本少主一眼?”
身著一襲黑色夜行衣的沈棠梨提劍朝左岸步步緊逼,招招狠厲,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發泄出來。
“哼!本大爺覺得她好就行了,與你何乾?”
左岸不屑冷哼。但見他手握寒霜劍遊刃有餘地見招拆招,與沈棠梨纏鬥在一起。而他的話又深深刺激了沈棠梨,兩人一時間打得難舍難分。
雖然先前左岸已經在宮裡同刺客打鬥多時,但此刻再次對上沈棠梨的他,卻絲毫不怵。左岸的劍招快、準、狠,猶如疾風驟雨般迅猛。而沈棠梨的劍法則似猛虎下山,威猛無比。
兩人的招式相互交織,“乒乒乓乓”,仿佛兩條蛟龍在空中盤旋交錯。刀光劍影之間,他們的招式越來越快,越來越猛,一副誓要將對方置於死地的模樣。
突然,左岸劍鋒一轉,朝著沈棠梨的要害刺去。
沈棠梨措手不及,連忙閃避,但仍被左岸的劍劃傷了手臂,淋漓的鮮血頓時涔涔滾落,但左岸的眼中卻對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憐憫。
“左岸,你”沈棠梨怒瞪著左岸,眼中充滿了驚愕、憤怒與不甘。
左岸冰冷的眸光漫不經心地瞟了沈棠梨一眼,悠悠地說道“沈棠梨,事不過三,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本大爺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方才在皇宮裡死在本大爺劍下的二百零八名淩霄宮弟子,就當是本大爺給你的警告。倘若再有下一次,本大爺的寒霜劍刺的就不是你的手臂,而是你的心口!”
“左岸,你告訴本少主,究竟本少主比納蘭傾城輸在哪裡了?”沈棠梨捂著手臂上的傷口,不死心地望著眼前這個穿著一身黑色勁裝的英俊男子。
這是她沈棠梨長這麼大以來,唯一動過心的男人。為了這個男人,她沈棠梨可以一生一世隻他一人,可為何這個男人的心卻是如此冷漠,對她的態度簡直比那千年冰川和萬載玄冰還要寒上三分?甚至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礙事?
沈棠梨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沈棠梨,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本大爺就告訴你,你輸就輸在你不是她。”左岸薄唇輕啟,言語一如既往的冰冷無情。
“左岸!你可是江湖中人,而那納蘭傾城是朝廷的人,你們根本就不般配。”沈棠梨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淚水混著雨水從她的眼眸裡滑落,淌過那張完美無瑕的英氣臉龐,是屈辱,是不甘,亦是……委屈。
左岸冷漠地看著眼前這個近乎魔怔的女人,“般不般配也與你無關。沈棠梨,本大爺不想再跟你浪費時間了。倘若你再糾纏不休,就休怪本大爺不客氣!”
左岸“咻”的一聲,直接將手中的寒霜劍橫在沈棠梨的脖子之上。
“本大爺要殺你,易如反掌!你的生死不過是在本大爺的一念之間,你應該要感謝你那宮主老娘。倘若不是看在她的幾分薄麵上,你,沈棠梨,早已是本大爺的劍下亡魂!”
說完,左岸“噌”的一聲將寒霜劍回鞘,並轉身離去,頭也不回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沈棠梨望著左岸瀟灑離去的背影,淚流滿麵,心中充滿了怨恨。
“納蘭傾城,本少主不會放過你的!”沈棠梨咬牙切齒地說道。樹林裡頓時回蕩起她那歇斯底裡的咆哮聲。
教訓完沈棠梨那個瘋婆子後,左岸便運起輕功飛快朝城中的皇宮方向而去。
醜時末,當花傾城終於和沐離歌與兩個孩子睡著後,左岸也拖著一身疲憊的身軀,回到了東宮翎坤院的東廂房。
此刻的左岸,他的一身黑色勁裝已經完全濕透,雨水順著他的頭發滑落,仿佛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滴落在他那張英俊冷酷的臉龐上。
驀地,隻聽左岸“噗”的一聲,直接吐出一口鮮血,如同一朵嬌豔盛開的彼岸花,耀眼奪目且充斥著森森氣息。鮮血濺落在地上,猶如一幅淒美的畫卷,讓人觸目驚心。
左岸本就與車輪轉般的一撥又一撥刺客打鬥過,那些刺客不但有淩霄宮的人,還有羅刹門玉女宗和鬼魅宗的人,以及一些不同勢力派來的暗衛或死士等,方才他還與一個跟自己實力不相上下的沈棠梨激戰,現在的左岸,儼然是傷上加傷。
“還逞能呢?出去也不叫上老子。”驀地,屋外傳來一道痞裡痞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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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捂著胸口的左岸,側頭望向那個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直接推門而入的光頭男人,清冷的眸光裡閃過一抹不解。
“大哥派我來的,隻不過方才你沒在,害老子走了好幾趟。”無塵徑自走到房中的椅子上坐下,並從懷中掏出幾個瓶瓶罐罐,然後一一擺到麵前的桌上。
“這是……”左岸疑惑道。
“大哥派我來看你的,藥是韓妖孽給的。”
無塵邊說邊從桌上的瓶瓶罐罐裡倒出幾粒藥,有紅色的,有白色的,有褐色的,還有黃色和藍色的,在左岸怔愣的須臾間,無塵已經直接捏住他的下巴,並全部給他丟進了嘴巴裡,還很貼心地替他倒了一杯水灌進去。
“咕嚕~”左岸艱難地咽下那一大把藥丸。
“你給本大爺吃了什麼?”左岸狐疑地看著桌上的那些瓶瓶罐罐。
“當然是好東西了,有治療內傷的益氣丹,還有……還有……”記不住藥名的無塵直接冷哼道,“反正都是出自玄醫穀的好東西,有市無價。你彆不識好歹!”
左岸在服下藥丸後,頓覺渾身暖意融融,內傷逐漸好轉,四肢百骸也愈發強健有力。這種感覺很熟悉,確實跟之前花傾城給他吃過的益氣丹一樣。
“多謝!”左岸朝無塵點頭致意。
“婆婆媽媽的,真麻煩,還不快點去洗澡睡覺。”無塵傲嬌地念叨一句,隨即便轉身離去。
望著無塵逐漸遠離的背影,左岸心中微暖,但見他那張冷峻臉,嘴角微不可聞的勾起少許弧度。
雖然無塵這個家夥平時口無遮攔,他們也打過架,但現在的他們已經因為花傾城站到了同一陣營,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是屬於“自己人”。
在無塵離去後,左岸沐浴一番後便躺到床上休息。隻不過,越躺左岸就感覺愈發不對勁。
如今雖然已經是春天,但正是春寒料峭之時,再加上現在深夜時分,本應該很冷才對,可他渾身卻愈來愈燥熱,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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