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兒,何事如此驚慌失措?”
見夏侯鈺一臉如臨大敵之態,夏侯婧心中不由地升起一絲不安。
整個下午,夏侯婧都外出探查邊境狀況。在得知冷月國那五十萬襲擊幽州的士兵傷亡慘重,且太女公羊婕瑩還被俘後,她便已預感局勢不妙。
如今,見夏侯鈺前去查看人質歸來時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她的臉色不禁又陰沉了幾分。
夏侯鈺麵色凝重地說道“母王,不好了!花容聲妻夫二人失蹤了。而且,我懷疑救走他們的人就是公羊玉衡!”
夏侯婧聞言,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我就說公羊玉衡那臭小子和納蘭傾城眉來眼去的,其中鐵定有貓膩!”
“母王,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冷月國此次戰敗,五十萬大軍折損四十二萬,剩下的八萬倘若未能被贖回冷月國,恐怕也難逃被淪為奴隸的命運。那冷月國的皇帝公羊映易估計會氣得七竅生煙,我們此時前往冷月國隻怕是自投羅網,會淪為被交易的籌碼……”夏侯鈺憂心忡忡地說道,並快速分析了當下的局勢。
夏侯婧點了點頭,“彼一時此一時,如今的局勢確實不宜再前往冷月國……”
似乎想到了什麼,夏侯婧眼睛一亮,繼續說道“這樣吧,我們改道前往昭陽國。那昭陽國的國師染柒月與你母王我有些交情,我們先去投靠他,離開萊鳳國再從長計議。”
“母王所言極是。”夏侯鈺先是點了點頭,繼而又義憤填膺地說道“那公羊婕珍呢?要告知她嗎?還有那個吃裡扒外的公羊玉衡,就這麼放過他?”
“哼,當然不是!”夏侯婧一臉陰鷙地凝視著公羊玉衡的房間方向,冷冷地說道“在我們離去之前,派個人給幽王送信,將冷月國細作的藏匿之處告訴她。如此一來,不僅能報複公羊兄妹,還能讓他們替我們吸引走注意力,豈非兩全其美?!”
“還是母王智謀深遠……”夏侯鈺滿臉崇敬地說道。
當晚戌時,夏侯婧和夏侯鈺母女二人顧不得那淅淅瀝瀝的綿綿細雨,趁著朦朧月色,離開了客棧,並迅速乘船南下,打算前往萊鳳國以東的昭陽國。
當然,臨行前,她們還不忘收買一個乞丐去往幽王府給納蘭秋荻送信。
“王爺!”
“王爺!”
亥時,幽王府後院中,正在酣睡中的納蘭秋荻又一次被管家的敲門聲給驚醒。
“老莫!你最好是真的有要事稟報,否則,本王立刻命人將你丟進幽司江喂魚!!”
與情郎在夢中相會,卻被驚擾的納蘭秋荻,當即暴跳如雷地嘶吼起來。她那猶如暴怒獅子般的吼聲,震得屋頂都似乎跟著顫動了幾下。
頂著自家主子騰騰怒氣的管家老莫,戰戰兢兢地如實稟報道“王爺,有個乞丐送來一封告密信,說是有冷月國的細作藏身於城東郊外的天福客棧。”
“冷月國細作?”納蘭秋荻聞言瞬間清醒,隨即吩咐道“把信拿過來。”
“是,王爺。”莫管家當即從門口進來,畢恭畢敬地把信呈遞給納蘭秋荻。
當看到告密信上說冷月國的三皇女公羊婕珍,以及六皇子藏匿於天福客棧後,納蘭秋荻當即從床上跳起。
她心中暗自思忖無論消息是真是假,先去探查一番為妙。若情況屬實,那可真是天賜良機……
緊接著,納蘭秋荻雷厲風行,親自帶人如疾風般奔赴城東郊外,準備捉拿冷月國細作。
到了城東郊外的天福客棧,納蘭秋荻氣勢逼人,宛如猛虎下山,直接一腳踹開了客棧的大門。
“大……大人,請……請問發生了何事?”天福客棧的掌櫃看到官差前來,隨即膽戰心驚地上前問道。
納蘭秋荻並未回答,而是直接怒喝“把賊人給本王拿下!”
隨著她的一聲令下,身後的侍衛們如離弦之箭般衝進客棧二樓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