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在這裡?”白玉衡喃喃自語道。
當白玉衡緩緩睜開雙眼時,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布置得頗為雅致的房間。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讓他心生疑慮。
白玉衡努力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最後的記憶定格在城東郊外素有“死亡禁地”之稱的幽司江上遊。
那時,自己被夏侯婧關在籠子裡並吊在江麵上,當關他的籠子底部坍塌後,花傾城一隻手緊緊拽著他。為了不連累花傾城一起死,他毅然決然掰開花傾城的手指,繼而墜入冰冷刺骨的江水中
想到此處,那種江水灌入口耳鼻、令人窒息的感覺再度湧上白玉衡的心頭,仿佛一切才剛剛發生的一般。
尚未理清頭緒的白玉衡,目光落在前方的床榻上。隻見葉茂春與花容聲緊緊相擁著,夫妻二人正哭得肝腸寸斷。他不禁感到十分困惑,輕聲問道“花姨、葉大叔,你們這是怎麼了?”
然而,此時此刻的葉茂春妻夫狀似早已悲痛欲絕,根本無暇顧及白玉衡的詢問。
直到白玉衡瞥見葉茂春懷中那個臉色青紫的嬰兒,他心中頓時了然。
“太女殿下,難道說葉大叔的孩子剛出生就”白玉衡轉頭看向一旁的花傾城,希望能從她那裡得到答案。可誰知,這位太女殿下卻宛如沒有聽見他的話般一般,並沒有搭理。
“娘,爹,傾國他……你們節哀……”
花傾城拖著似有千斤重的步伐,緩緩上前,接過葉茂春懷中的嬰孩。望著懷中那個小小的人兒,此時卻早已沒了呼吸,花傾城禁不住再次落淚。而她的身旁,有兩名絕美的男子,正默默陪伴著她,仿佛是她堅強的後盾。
望著沉浸在悲戚之中的花傾城一家人,白玉衡麵露憐憫之色,輕聲安慰道“太女殿下,生死有命。興許是這個孩子福薄,與你們無緣,抑或他有了更好的去處,你們節哀……”
“蠢!難不成……你以為他們能聽到你的聲音?”就在這時,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音如幽靈般悠悠飄進了白玉衡的耳朵。
白玉衡循著聲音望去,隻見牆角處不知何時走出了一道高大偉岸的黑色身影。隨著距離的拉近,他看清了對方那傾國傾城的容顏。
但見那人身著一襲寬大黑袍,劍眉入鬢,雙眸明亮如星辰,卻又如同深潭般清冷幽深。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輕抿,嘴角掛著一抹邪肆魅惑的笑容。他那強大的氣場和渾身散發而出的冰冷氣息,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不敢對他的絕世容顏有絲毫的褻瀆之意。
“你是誰?請問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白玉衡一臉茫然地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黑衣男子。
狀似想到什麼,他嘴唇輕顫道“莫非……莫非我已經死了,現在的玉衡與太女和葉大叔他們人鬼殊途,所以他們聽不到玉衡說的話?”
“鬼?“千夜微微哂笑,麵帶幾分戲謔地對白玉衡說道“你現在不過是一抹縹緲的幽魂,自然是連鬼都算不上……”
“果果然如此!”
心有所感的白玉衡,低頭看著自己煞白得毫無血色的雙手,以及那仿佛失去控製般、遊移不定的雙腳,在起初的驚愕過後,他的心情很快便平複下來,並感到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
畢竟,以當時的危急情況,白玉衡很清楚自己絕對必死無疑。然而,此刻能夠在轉世投胎前再見花傾城一麵,讓他心中最後一絲遺憾也得以消散
正當白玉衡沉浸在回憶與感慨之中時,千夜那冰冷到極致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再度傳入了他的耳中“公羊玉衡,你本命不該絕,但隻是不巧,本尊的座騎誤吞了你的肉身。事已至此,本尊現在可以給你兩個選擇”
“什什麼?”白玉衡滿臉狐疑地抬起頭,凝視著麵前這個渾身散發著強大氣息的黑衣男子,心中不禁暗暗揣測起對方的真實身份和來意
仿佛已經洞悉了白玉衡心中所想,千夜不疾不徐地說道“本來你應該過上長壽安康、兒孫滿堂的生活,享受天倫之樂……”
“隻可惜啊,你竟然把自己一生的氣運都彙聚到那三條轉運繩上,僅僅是為了保護萊鳳國的太女納蘭傾城和她的孩子不受災厄侵害。”
“如此一來,你雖然成功地替納蘭傾城及其所生的一對雙生子擋住了煞氣,但你也由此改變了自己原本的命運軌跡……”
千夜言語之間驀地大袖一揮,刹那間,一麵龐大且閃耀著璀璨金色光芒的瑤台鏡驟然出現在白玉衡眼前。
緊接著,白玉衡透過瑤台鏡,目睹了夏侯婧發起宮廷政變,妄圖篡奪皇位的驚心一幕。她以花容聲妻夫的生死為要挾,將花傾城逼入絕境。
最終,花傾城身負重傷,她的兩個孩子更是曆經重重磨難——小世女被人種下惡毒的蠱蟲,小世子慘遭毀容。
儘管後來局勢逆轉,沐離歌率領十萬精兵殺到,夏侯婧母女淪為俘虜,夏侯一族被誅滅九族,但花傾城和她的兩個孩子卻落下了病根,終其一生都難以痊愈。
花傾城身體羸弱,小世女每月都要承受蠱毒發作的蝕骨之痛,小世子則終日戴著麵具,從未取下,哪怕他們最終登上了那至高無上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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