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有人撲哧笑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落到了女帝身上。
攝政王的臉色更難看了,比死了爹娘還難看。
女帝清了清嗓子,道:“以文會友而已,沒必要弄得劍拔弩張。”
寧宸正要客套兩句,畢竟女帝肚子裡懷著他的孩子呢?而且這個孩子還是武國以後的國君,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要不然,以他的脾氣,今天不把攝政王的臉麵放在地上踩爛,他都不會罷休。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攝政王先一步說道:“本王剛才說了,本王不擅詩詞這些東西終歸是落了下乘,閒暇風花雪月還行,上了戰場屁用沒有。”
寧宸盯著攝政王,突然笑了。
攝政王啊攝政王你要找死,我成全你。
“攝政王這話我不同意,讀書怎麼就是下乘了?讀書可開明頓悟,講禮儀,識大體若是胸無點墨,豈不是成了未開化的野蠻人?”
“你這話要是讓天下讀書人聽到,豈不是寒了他們的心。”
“攝政王,本侯送你一句話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寧宸義正言辭,慷慨激昂的說道。
攝政王臉色一變,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掃了一眼群臣,發現那些文官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攝政王心裡咯噔一下,這些文官手裡的筆杆子可不比刀劍差多少他們口誅筆伐,能將一個人釘死在曆史的恥辱柱上,遺臭萬年。
他現在想弄死寧宸的心都有了!
寧宸這一解讀,怕是讓他大失人心。
如果這話傳出去,天下讀書人口誅筆伐,能把他家祖墳罵冒煙。
“不是,本王的意思是”
“攝政王這話的確有失偏頗,讀書開明頓悟,可著兵法,可治國怎麼就成了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了?”
“天下士子,十年寒窗苦讀攝政王這般言辭,豈不是在說他們在耗費生命,做無用功?”
攝政王想解釋,女帝突然開口,沒給他機會。
攝政王憋得麵色充血,差點暴走,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潘玉成瞥了一眼寧宸,嘴角微微抽搐,他記得寧宸之前說過,百無一用是書生。
這立馬就變成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了好賴話都讓他說了。
攝政王眼神冷冽,死死地盯著寧宸,“本王剛才隻是口誤,誰都有失言的時候侯爺不必過分解讀。”
寧宸笑道:“攝政王還是彆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往往脫口而出的話,都是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攝政王氣抖冷,雙拳緊握,指骨泛白,恨不得活撕了寧宸。
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傳聞寧侯爺文武雙全,這文本王是領教了這不知道這武是不是徒有虛表?”
寧宸眼睛微眯,這孫子還沒完了。
“攝政王想要領教一下嗎?”
攝政王擺擺手,“本王什麼身份?豈能在這朝堂之上拳腳助興?”
隨即,朝著殿外喊了一聲:“木壘。”
隨著攝政王的聲音落下,一個身材修長,身穿輕甲,三十來歲的男子從殿外大步走進來。
到了近前,跪倒在地,“王爺請吩咐。”